,作为先锋的周曙光所部,率先抵达雍丘县城外。 面对着开始在远处开始修筑营垒的对手,雍丘城内一片平静,没有一人一马出城去攻击对手,任由对手几乎是顶着雍丘城墙修建起了大营。 再五天之后,耶律成材的主力,进驻到了大营。 “驻扎在东京的一万五千辽军,居然尽数来了,耶律成材还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想给我们来个泰山压顶啊!”张任数完了对面的将旗,道。 “辽军不是最让人头痛的。”吴征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看到大营外头那些人了吗?” “罪囚!” “哪有那么多的罪囚?只不过是辽人在行军途中随意抓捕来的普通百姓!”吴征道:“一旦攻城,这些人,必然会被辽人驱逐作为先驱!” 张任看了一眼吴征。“攻我城墙者,皆为敌!” “话是这样说,但真面对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还是很难下手啊!” “这样的事情,吴将军只怕要先给士兵们讲清楚了!两军对垒,什么样的无耻手段都使得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要是不想死的话,那就只能下手!” 吴征默默地点了点头。 耶律成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抵达雍丘的翌日,笼罩天地的薄雾刚刚散去,金色的阳光才洒将下来的时候,隆隆的鼓声便刺破了天地之间的平静。 先是无数骑兵从大营的两侧涌出,在大营正前方汇集之后然后又如同两条蛟龙一般一左一右向着城池方向奔来,隔着百余步外,不断盘旋往复。 在他们的身后,一队队的步卒在鼓声之中走出大营,开始排兵步阵。 耶律成材的大营修得距离雍丘城墙很近,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一出大营,便可以排阵准备攻击了。 半个时辰之后,辽军列阵完毕。 步兵身后,巨大的投石机,八牛弩等重型武器,也一一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辽军向来以骑兵震慑天下,也是最让宋军头痛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让宋军即便打赢了也收获不了什么战果。但要是输了,后果就严重了。 这使得辽军的步卒被忽略了,很多人都认为辽军的步卒很差。 其实不然。 虽然比起宋国的重步兵集团,他们是差了一些,但放眼天下,辽军的步府,亦然是一支劲旅。而在这些年中,因为萧绰从东京掳去了整个匠作监,为数众多的宋军武将投降了辽国,使得辽军的步卒不论是在战斗意识还是在战斗能力抑或是装备之上,都已经丝毫不逊色于大宋重步兵集团了。 “宋王,该你出马了!”马背上的耶律成材笑吟吟地看着身边马车之上的赵琐:“能叫降这雍丘城,便是大功一件。太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赵琐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可是人在屋檐之下,又岂能不低头呢? 反抗的勇气在最初丢失之后,想再要鼓起,便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着耶律成材的马鞭挥了挥,金碧辉煌的马车便开始前行,而宋王的仪仗也开始随行。 至于城上的宋军会不会攻击这辆马车,并不在耶律成材的考虑范围之内。 雍丘县城亦然是一片安静,并没有因为赵琐的马车早就进了攻击范围而对他展开攻击。 这让赵琐心中大定,看起来自己的身份,对于城头之上的大宋军兵,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马车停下,赵琐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正想喊话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两副巨大的画像在城头两侧拔地而起。 两副头戴冠冕,栩栩如生的画像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模样,是如此的熟悉。 是他从小都要祭拜的大宋的开国祖宗。 宋太祖! 宋太宗! 赵琐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不通一声一屁股坐了回去,泪如泉涌,这话,却是无论如何也喊不下去了。 “回去,回去!” 他失态地跺着脚,发疯似地冲着马车夫狂喊道。 远处的耶律成材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扁了扁嘴,这守城的宋将还真够狡滑的,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招儿来。 得,赵琐这招,估计是不好使了。 关键就是赵琐真在下头喊了,上头估计也没人肯信了。 “准备攻击吧!”他澹澹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真是恼火,还得费一番功夫。” 鼓声骤起,正如吴征所料,率先冲出来的,并不是辽军,而是那些罪囚,这些人手里拿着简单的棒子,叉子,抬着梯子,在骑兵的驱赶之下,向着城墙冲来。 而在这些发起冲击的时候,对面的投石机也发出了呼啸之声。 城头之上,张任看着空中被投石机投出来的带着星星点点火花的玩意儿之时,脸色微变,怒喝道:“所有人,进藏兵洞!” 这些被强行驱赶着进攻的人,几乎是与那些药包同时抵达城墙的。 大部分的药包都在城墙之上爆炸了,有的一些甚至越过了城墙,在城内爆炸,也有一些投掷距离不足,直接掉落下去,在进攻者之中爆炸了。 没有人理会这些死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