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营。 这一次,他们又是作为全军的箭头,出现在了这里。 “杀!”杨富贵纵马向前。 第七营五百重骑,旋风般地杀向了辽国骑兵。 耶律奚的辽国骑兵在河东军面前或许能算是精锐,但眼前的第七营是能与皮室军女真营硬撼而不落下风的部队,他们如何能抵挡? 双方不过稍事接触,这支由数支部族骑兵拼凑起来的部队,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时间。 进入到这条峡谷之中的五千辽国骑兵和万余河东叛军的先头部队,没有一个能从这条峡谷之中退出来。 他们只有两条路。 要么被歼灭,要么便是就地投降。 耶律奚在与杨富贵的接战之中,被杨富贵斩杀当场。 而刚刚当上秦王没几天的高要,更是窝窝囊囊地死在了乱军之中。 他在是逃窜的路上被挤下马来,然后被溃兵活生生地踩死的。 以至于最后西军打扫战场的时候,要不是那一堆血肉之中还有着能证明高要身份的私印以及脏兮兮血湖湖的秦王莽袍,只怕高要的去向就是一个谜了。 剩下的还在函谷关没有来得及进入峡谷的河东叛军一见大事不好,立即一个转身,疯狂地向后奔逃。 辛渐又一次见到了张诚。 上一次见张诚的时候,辛渐还是汴梁城中一个不得志的骑兵小都头,正是张诚在别人的推荐之下找到了辛渐,让他成为率队迎战萧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诚算是辛渐的伯乐了。 要不是那一战,萧定也不会认识辛渐,更不会因此而欣赏他而特意去寻找他了。 辛渐的人生道路也就是从那一刻,踏上了另外一条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路途。 现在辛渐功成名就, 而张诚却迎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这一仗最终是赢了,但胜利的却不是张诚。 甚至此刻他的身边,只余下了不到五百人马。 “张太尉,您当真不等总管过来吧?”辛渐站在张诚的战马身边,抱拳问道。 “不了!”张诚摇头:“告诉萧定,杀父之仇,不敢须臾忘怀,但只要他萧定抗辽一天,张某人就不会去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