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房子很小,只有两间房,爹娘和侄儿侄女住了内间,他就只能在外屋里打地铺,一张草席,一床被褥。 便是这样的一间小房子,在汴梁,月租金也要五贯。 统制给了自己二十贯,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凑的钱有五十贯,一年的租金倒是不愁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地计较计较了,不能坐吃山空。 侄儿侄女一天天大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凑合。 爹娘也上了年纪,总有干不动的一天。 明天,自己就要出去找活计了。 耳边响起了脚步声,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与自己一样睡不着觉吗?王柱抬起头来,不由讶然,数个大汉正向着自己走来。 他霍然站了起来,这一次,自己得罪了很多的人,听统制说,连天武军的指军使都被流放岭南了,这几个大汉自己一个也认不得,说不准就是仇家找人来报复自己的。 刀在屋子里,这个时候绝不能进屋去。 王柱眼睛后斜,看到了父亲的篾刀放在屋檐下,他不动声色地左跨了几步,脚尖伸到了刀身下,真要动起手来,脚一挑,篾刀就能飞起来落到自己手中。 “王柱兄弟?”打头的大汉歪着头,看着王柱道。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啊?” 来人嘿嘿的笑了起来:“我也不认得你,不过我认得你的大哥王敢。” 王柱愕然道:“五年前,我大哥就死了。” “我知道,他是条好汉,战死之前,一把刀可是劈死了十好几个辽人!”来人道:“那一战,我与你哥并肩战斗,只不过我的运气比你哥更好一些,活着回来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