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道:“三年来,我派了一些机灵的到了各家船行,也拿钱收买了不少,今年,我准备连本带利收回来了。那家伙这两年从一条船混到了三条船,我准备让这三条船全都沉了。” “三条船全沉了有些可惜。” 江映雪一笑:“改头换面而已,那个混帐也可以死了。二郎,从今年起,我们将拥有真正属于自家的海贸生意了,你给取个名吧!” “咱们的生意都是天字打头,天工,天香,天成,那海贸就叫天和吧!”萧诚道。“咱们是北方人,想要在南方来发展,自然是会有许多的不便的,地域观念,在哪里都是存在的。官面上的人物,本地的商人绅士,甚至于是牛鬼蛇神,咱们都得面面俱到。能结交的要结交,能贿赂的就贿赂,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实在不能成为朋友的,只要不搞破坏也行。真正要与我们分个胜负的,那就让他消失。” “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么做的。” “对朋友,阳春白雪般让人感到舒坦,对敌人,要如酷暑寒冬一般冷酷,一来二去,所有人便会知道你的厉害了。”萧诚微笑着道:“当所有人看到你的强大之后,他们自然会想法设法地与你联合起来,让你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样,你就有资格与他们一起参与利益分配了。” “在南方也经营了几年了。”江映雪叹道:“我最大的感慨就是,他们不是想着把饼越做越大,而是只想着在原本的这块饼上打主意,二郎,如何能改变他们的这个想法呢?” “观念的变化,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潜移默化,急不得的!”萧诚摇头。“这跟眼界有关,当大家的视野里只有这么大的时候,你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原本萧诚并没有想在奉节多呆,准备礼节性地拜见了李防之后,就迅速地去黔州的。杨万富在黔州的事情办得很不顺,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传回来。当初派杨万富去黔州的时候,萧诚可没有想到,一转眼间,自己居然就成了黔州的通判。 这是属于天上掉馅饼,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对付这些羁索州,萧诚的法子多得很。 而最有效的一条嘛,当然就是用拳头。 你不服,就把你打服。 说实话,杨万富到目前的表现,多多少少让萧诚是有些失望的。 这么拖拖拉拉的,委实有些辜负了萧诚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他弄过来。要是循常规的话,自己还用得着杨万富吗?会做生意的人,江映雪手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过嘛,既然江映雪也到了奉节,萧诚就不想这么快就走了。 半年多没有见面了,心里着实是想得厉害。 而且,一直以来没有做过的事情,现在倒是可以没有啥顾忌了。 自己已经中得进士了。 而且自己今年实岁十七,虚岁十八,也算得是成年了吧。 至于杨万富的事情,多一天少一天有什么重要的呢? 就在萧诚在奉节欢乐地与江映雪过着自己小日子的时候,杨万富已经在独山县完成了针对黄则的斩首行动。 杨万富不愧是当过都监的人,制定的计划极其完善。 一举斩杀了黄则之后,又利用黄瑞,黄安,孙靖等人控制了独山寨,然后派出人手,诱骗了黄则的心腹回到独山寨,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人一一擒杀。 不过十数日光景,独山已经在名义之上落入到了杨万富之手了。 但现在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摆在了杨万富的面前。 接下来怎么办? 消息即便是再隐瞒,也不可能瞒得太久,到时候周边的部族,只怕就会打着替黄则复分的旗号向他发起进攻了。 当然,替黄则报仇是假,瓜分独山是真。 这样的机会,对于周边部族来说,也算是千载难逢。 不能打退这些觊觎者,杨万富就不能算是成功。 重建军队,自然是第一步。 黄瑞被委以重任。 现在杨万富不缺钱,杀了黄则之后,打开的库房里金银铜钱堆集如山,粮库之中粮食都在长霉了。杨万富缺得是如何让独山人承认他这个外来者,在这个方面,他不得不依赖黄瑞黄安杨靖等人。 黄瑞带上大量的钱财,与范一飞一起去独山铁矿,那里有足够的青壮,而且,那里的人受黄氏压迫最深,怨念最重。 黄安现在协助杨万富处理独山的政务,各乡村的乡绅、里正以及稍有名望的人,全都被半请半强迫地带到了独山寨,杨万富需要得到这些人的认可,不把他们绑到一条船上,接下来怎么万众一心,抵抗入侵者呢? 而孙靖,则是被当成了外交使者。 周边的小部族,杨万富还是有把握对付的,但如果诸如田氏部族,以及播州的杨氏部族也插了一手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这两个大部族不见得能瞧得上独山这小小的地盘。 但总得以防万一。 孙靖医术高明,交游广阔,在这两个地方也说得上话,带上重礼前去游说这两个部族的支持,就算不支持,至少也要两不相帮。 同时,杨万富又派出人手去寻萧诚以及江映雪。 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