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也要留住的,终将会被自己的恶行亲手推开;
不惜一切也要避开的,最终会亲手将自己烙印成那个疯子的模样,从头到尾......
直到彻彻底底变成第二个疯子。
不。
从第一次动手把那些药混进楚珂的药里,他就已经变成那个疯子的模样了。
他从来都没有站在阳光里过。
从来都没有。
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秦折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喂......”楚珂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涣散,立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楚珂......”秦折玉的声音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全凭着本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挤。
最诡异的事情,大概就是恶人明知自己是恶人,站在光暗交界线之中,却还在犹豫是往左还是往右。
最可怕的事情,大概是恶人清醒的知道自己应当中止......却纵容自己的欲望将自己推进黑暗之中。
最恶心的事情,大概就是......明知身后有无数条从黑暗中蜿蜒行来的锁链,要将他拖进黑暗,永远不见天日......
而他却不避不逃,纵容妄念滋生,甚至借着那些锁链要将那束光也拉进黑暗里。
秦折玉的步伐越发不稳。
他好像又见到了那个早就在精神病院潦草死去的女人。
那女人就在自己头顶俯视着他。
她在控制他的肢体,控制他的声带,控制他的思想。
楚珂挂断给成医生的电话,当机立断动手将人控制下来。
“你他妈真疯了?!”楚珂死死按着他的手,鲜血顺着两人的手心,蹭到宽大的办公桌面上,留下一道道蜿蜒诡异的血痕。
【秦折玉......】
女人阴鸷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你们两个杂种......】
女人手里的美工刀,伴随着锁扣推动的声音,一截一截,映着昏黄的阳光,逐渐没入小孩儿被迫张开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