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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9 / 15)

纱。

再久些,偌大的汴京城终于安静下来,这些个纨绔们,难得有一回醉醺醺回家却没有挨骂,往被褥里一躺,彻底不省人事。

她们倒是舒坦,可许多宅院却彻夜亮着烛火,说话争吵声不断。

再看那浴桶,只剩下可怜的半桶水,里头的人不知所踪,唯有满地的水迹残留。

房间里的被褥掉落,宁清歌突然一颤,整个人都跌落往下,砸入某个人的怀中。

盛拾月将人拥在怀中,湿淋淋的手抚过对方后背,从上往下落。

宁清歌缓了好一会才仰头,过分嘶哑的声音低弱,说出一句:“小九害怕吗?”

另一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慢了半拍才道:“你吗?”

宁清歌没说话,便是默认。

盛拾月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下,便翻身将人压住,哑声道:“宁清歌你是不是不够累,才会乱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另一人还没有回答,便被压住腿脚,堵住所有话语,只剩下隐隐约约的泣音。

床帘落了下来,分明已不在浴桶之中却还有水声响起。

初秋的雾气弥漫,莫名生出几分寒意,在铺满一地的枯叶上凝出水珠。

郊外的人终于歇下,剩下的半头烤羊还挂在铁架上,被没有彻底熄灭的碳火烘烤,冒出阵阵香气,旁边是大大小小的酒坛,乱成一团,不知明日要如何收拾才好。

不过此刻无人有闲心理会。

一个个都躺进帐篷里,发出如雷的鼾声。

又过了好久,房间里头的声响才停下,朦胧床帘的人相拥着,不知说了些什么,片刻就停止,而后呼吸变得绵长且缓。!

可另一人却过分得很,不仅不放过她,还又覆过来,不允她逃离片刻。

浴桶里的水还在晃,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幸好盛拾月没有放花瓣的习惯,否则不知要浪费多少。

随着夜色加深,屋外越暗,便显得透出来的光亮越发明显,虫鸣蛙声,忽有萤火虫飞起,在低矮草丛中闪动。

不远处的侍人小声说着话,本是想提桶热水过来,却在见到宁清歌后止步,又得将热水提回原处。

白墙外,有醉酒的人撑着墙慢吞吞地往前走,时不时就停下,又是高歌又是说着听不懂的醉话。

直到寻她的人找来,才连忙将人扶走。

“让开……”

太过分的代价是盛拾月忍不住推了推对方的肩膀,以换取短暂的呼吸。

不知是宁清歌,还是那醒酒汤终于有了作用,盛拾月总算清醒了些,覆着一层水雾的眼眸一瞪,不由抱怨道:“乱来。”

宁清歌贴着她,偏头在她耳边,轻笑着说:“冤枉我。”

刻意压低的气音,挠得耳朵发痒。

盛拾月忍不住偏头,又说:“你怎么进来了?”

终于反应过来,迟了好久才问出这个问题。

宁清歌回答:“在房里等了好久,你都没有回来。”

盛拾月顿了下,才说:“有些醉了。”

“嗯,”宁清歌答应了声,又贴过来,咬住她耳垂,哑声说:“我知道。”

“所以我来找殿下了。”

盛拾月呼吸一滞,不由仰了仰头,抬手搭在木板边缘,无意识地抓紧,曲折的指节都被热水烫得发红,莫名多了一丝脆弱感。

宁清歌的动作轻且柔,相对温凉的唇舌将耳垂包裹,让人想靠近又忍不住闪躲。

“别闹……”

宁清歌掀起眼帘,如墨玉的眼眸带着一丝幽怨,说:“殿下还记得答应了我什么吗?”

盛拾月困惑了下:“什么?”

另一人好脾气地给出提示:“刚下马车的时候。”

晚上再接着求吗?

盛拾月想起来了,却没有冒出愧疚之色,反倒不满地抱怨起来:“你还敢提。”

盛拾月偏头咬住对方脖颈,惩罚似的用力一咬,便道:“屈家都没了,偷放京债那么大个事,你居然只说略有波折。”

脖颈脆弱,

更何况盛拾月咬住的是最致命的喉管,随着呼吸,那一节盈白的圆弧便跟着颤,被咬着的地方泛起红,隐隐能瞧见凹下去的印记。

她抱怨:“宁清歌你又瞒着我。”

“没有,只是在马车上不便说,”宁清歌没有拦下对方的动作,只是抚过她的后脑,表示安抚。

盛拾月果然消了气,又哼道:“那是怎么回事,屈夏那厮果真放京债了?”

“是,”宁清歌低声哄道:“殿下还记得倚翠楼吗?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暗中收集汴京官员的事情。”

“屈夏这些年行事越发嚣张,自以为半个朝廷都在手中,所以肆无忌惮,所涉金额越来越多,再说,放京债这事,牵扯人数众多,即便她有意隐瞒,也不可能全部瞒住,所以我早就已经知晓,只是不便处理罢了。”

见她态度良好,盛拾月松了口,舌尖小心舔舐过凹坑,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这样的举动难免让人觉得好笑,像是恶劣的猫抓了人,舔两口就算道歉,那有那么轻易的事。

宁清歌伸手将抓住木板边缘的手扯回,继而压着被浪花拍打的圆弧处,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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