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肯定也不信,我也不是……”
“我信的,”关澈打断他:“高圣川给我解释过了,我相信。”
这下换霍世平傻了:“他那么说,你就信了?”
关澈笑了,轻轻点了点头:“嗯,信了。拍他这么长时间,我觉得他值得这点信任。”
她一笑仿佛融了爬在窗户上的晶花,世界都亮了点。
霍世平仿佛还是不敢信:“那、那你……”
关澈:“您放心,这件事高圣川处理得很好,我对祝玉没有什么微词,只是希望您告诉她,专注训练,早出成绩。”
“哎呀,关老师,你看你……”霍世平竟然有点脸热:“高圣川能认识你,真是福气,要不是他……”
后半句他猛地咽下去,留下一片古怪的停顿。
关澈问:“他怎么了?”
“既然话说到这那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霍世平本着死马当活马医、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道:“高圣川吧,艺术表达这方面真的……关老师是艺术家,能不能给他,就是,特训一下?”
关澈:“……”
这个真训不了……
霍世平当她是在犹豫,立刻道:“没事,就他那个底子,没有再往下的空间了,你教他点什么,对他来说都是进益,看看电影啊,听听音乐会啊什么的,都行!”
关澈是真有点为难,心说您当年P分不也是老大难,看电影有用您怎么不看呢。
她刚想开口拒绝:“这个一时半会儿也……”
“刚好他今天休假嘛,”霍世平一拍手,一锤定音:“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关澈拒绝不及,只能应着:“……那、那行吧……”
直到关澈木着脸敲开高圣川宿舍的门,她都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被算计了。
高圣川要拿不到世界冠军,真都对不起他老人家这份机关算尽的心。
罪魁祸首无知无觉地打开门,像是刚刚洗完澡,手上还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看门口是关澈,大惊失色,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关澈:“……”
真是欠这对师徒的。
她才被算计了,又在鼻尖被拍了门,心情着实一般,冷言道:“我数三声,不开门我走了。一,二——”
门“哗”地一声开了,带起的风险些把她头上的玉簪都掀掉。
高圣川竟然换了身衣服,刚刚擦得像鸡窝似的头发也梳好了,浑身带着潮湿蒙蒙的水汽,暖洋洋地冲她笑出八颗牙:“嗨,关老师,你怎么来啦?”
关澈面无表情:“来给你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