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他,既然早就把我当作棋子,为什么几度心软地想把我摘出去?既然早就设好了陷阱,为什么三番五次地不敢对我下手?既然早就决定割舍掉一切,为什么仍旧对我保留最赤诚的纵容?
因为我知道,他还爱我。
我的父亲,对我的真心,没有半分掺假。
“你走罢。”父亲摆摆手,背过身去,不再看我,“别再来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我父亲过得好不好啊。
浑浑噩噩又过了好些天。
等到上元灯节都过了好久,等到年味儿完全消弭,等到柳树抽出嫩芽,我还是没能等到一个结果。
我就知道,我的母亲,才是我们全家的保命符。
帝王之情如此凉薄,没想到也会痴情至斯。
外公照常在书房里作诗描画,小娘照旧在院里侍弄花草,而我继续在等一个结果。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