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惨遭世人诟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想听她亲口说。
齐连淮咬牙切齿。明明他才是他的儿子,却要听一个外人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心中一片凄凉,本来也没抱有希翼。只不过还是隐隐的失落。
这就是生于帝王家的凉薄。
“锦儿铸下大错,愿受惩罚!”空桑锦刚想辩驳,但说出口的却是揽下罪责!她捂上嘴,对上齐连淮的眼睛,是得逞的笑意。她终于全然明白齐连淮的计谋,是要她,无路可退。
其心险恶。
供状散落一地,龙椅上的老人佝偻着身躯。
齐连淮步步紧逼,说道:
“父皇,人证物证俱在。空桑锦安插细作在太子府,饲养飞虫,趁机搅乱喜宴,残害性命。细作已经供认不讳,空桑锦也伏罪依法,请父皇按照齐国律令,处以空桑锦死刑,以慰枉死百姓之灵!”
他一字一句落在空桑锦耳中,敲击着齐王。
齐连淮又使人呈上了罪证。空桑锦眼前一片灰暗。她身子不住的颤抖,第一次切身实际的体会到了人心险恶,世事难料。
她黯然神伤。这一次,齐连淮做足了准备。众叛亲离的滋味,她算是尝到了。苦笑着落泪,心中千言,难言一语。
是她从天罗域带出的蛊虫。
刚开始她还没察觉到事态严重,直到现在……她冷笑,心中苦涩,有口难言。
齐连淮道:
“这是空桑大人从空桑锦屋内搜出的妖邪之物,空桑大人自知教女无方,犯下大错,大义灭亲,祈求能将功补过。”
说得好听,不过是选择了立场,明哲保身,拿亲生女儿祭刀而已。
她藏得严密,只有一人知道。
空桑锦紧闭双目,此局,必死之局。
她从不知,赫连野竟下得一手好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脑海中回想,一帧一画,师药谷,还是进入相府?
妖擅伪装,蛊人心。
“用此蛊驱纵飞虫,能食人骨髓,断人精魄。”
齐王无力的叹气,齐连淮并不给齐王喘息的机会,他就是要齐王对空桑锦痛下狠心。
“三弟如今,昏迷不醒。”
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打在齐王的心上。太子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可撼动,是齐国的未来。皇后因此病卧床榻。
哀痛的眼神中泛起冷光,将悲悯压入心底。
“将空桑锦,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掷地有声。空桑锦还想说什么。有什么用呢,说出的正中齐连淮的下怀。
“且慢!”
一记清脆的女声响起。齐连淮皱眉不悦。
李姝妤挺立身姿,昂首阔步迈向大殿,尚有将军之姿。
她不卑不亢,道:
“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她身后的少年英姿挺拔,仙风道骨的飘然之姿,是洛少风。一旁的还有司清。
空桑锦定神。齐连淮惊愕,朝暗卫使出眼色。
齐王心力交猝,道:
“澈儿还未清醒,你不在府中,来这里做什么?”
他累了,最近的事搅得他不得安生。
“臣女要为五小姐正言,五小姐是被冤枉,真凶另有其人!”
李姝妤言辞稍顿,接着说:
“这两位是玄清门无尘道长的闭门弟子,洛道人和司清道人。”齐王微微一震,玄清门他自然清楚,早些年,在他还是皇子时,玄清门祖师虚灵真人曾与太祖皇帝情谊深厚,得太祖皇帝赞誉。只是百年来,玄清门没落,与皇家也逐渐没了往来。
玄清门的弟子,齐王思忖。
“五小姐体内蕴含邪祟气息,恐怕是着了妖道。”李姝妤坚定的如是说道,不容置喙。
洛少风欺身为空桑锦把脉。
“得罪了。”在空桑锦耳边小声说道。他的手微凉,落在空桑锦手腕。
与司清眼神交流,司清笑盈盈的点头,从玉盒中拿出一粒晶莹的药丸。
“五小姐是中了闭言之术。”洛少风说道。
“闭言之术?”齐王惊诧,紧接着将目光落到了齐连淮身上。
“父皇明鉴,儿臣从未听说过什么闭言之术,根本就是他们妖言惑众。玄清门于江湖中早已臭名昭著,他们的话,怎么信得。”
游刃有余的反击,能识破又如何,他只要结果。
“所谓闭言,是服用之人有口难言,口中吐露出有悖心意之言。”洛少风解释道。
空桑锦逼近齐连淮,厉声质问道:
“淮安王殿下所说的人证,可有屈打成招!”细作手上,身上,没有一处完整,抽筋断骨,拔舌剥皮,残忍至极。
“殿下所说的物证,你说是蛊虫就是蛊虫,有什么证据!它不过是我新养的宠物,如今正在夏眠。请问我的新宠是如何在夏眠时驱使的飞虫!”
齐连淮棋差一着,大概不知天罗域的蛊虫与平常虫子不同,别的冬眠它夏眠,反其道而行。只有在冰天雪地的极寒温度下才会醒来。在蛊虫啃食妙仪时她便注意,当时的妙仪,体内含有雪晶,可以让她温度骤降,便于蛊虫清醒。
而这样大规模的飞虫侵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