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拉开早晨的帷幕。
江夏一如既往,不到五点就醒了。她洗漱完,穿好制服便下楼去食堂吃早餐。
挑了些平时爱吃的,江夏随便坐到最近的位置。快吃完的时候,她看见泰德走进来。
见江夏也在,泰德选好早点,端着餐碟坐到她对面。
“好点了吗?”他关心道。
江夏点头,“还可以。”
“听说你昨天逮着人练到快十二点?”
江夏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是,太久没练了。”
“你们相处的还挺好的。”
泰德垂眸,叉了块培根,眼底晦暗不明。
“嗯,泰德,我觉得......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你喜欢他?”泰德抬眼看她。
江夏听见这句话,顿了一下,没否认。
但她不清楚这种情感的起点是什么。是她对基地队员们这种惺惺相惜,还是对保护动物们这种不忍与心疼?
所以江夏也没承认。
但是她不回答,泰德也知道,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一种答案,他转而问今天的具体安排。
“锯角,这两天内至少解决八个。”江夏回答道。
临近月圆夜,新一轮的偷猎高峰期又要来了。
队员们需要抓紧时间搜寻牛角完整的成年犀牛,先把他们的牛角锯掉,虽然这样也不能完全保证他们的安全。
因为偷猎者们往往会在远处就开枪射击,他们看不清这头犀牛是否有角。又或者是潜心埋伏一趟,却发现这头犀牛没有角,空欢喜一场,为了泄愤,还是把犀牛杀死。
人心深不可测,但是好过没有付出行动。
等泰德吃完早饭,江夏站起身,“走吧,我们先去东北端那一块巡逻。”
“嗯。”泰德也站起来,跟着她。
两人常常一起工作,默契早已形成,有些时候只需要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对方便能会意,并立马作出反应。
作为队友,江夏是很喜欢泰德这个搭档的。
但也仅限于队友。
长期的认识并不代表会日积月累的变成爱慕,就像现在的南非,是寒冷的冬季,有人正经受着严寒之苦,但也没人可以把今昨两天的气温相加,好让明天变成一个和暖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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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去巡逻的距离有点远,江夏赶回来的时候,林昱桁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刚急忙忙的把车开进基地大门,江夏就看见远处站着个高大男人。
他的刘海梳了上去,用发胶固定着,黑色开衫毛衣搭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休闲中透着一股正式,又带着一丝嚣张,在一群制服队员中扎眼得很。
江夏发现林昱桁的穿搭就没有一天重样过,尤其是回到基地之后,他的造型又认真了起来。
言归正传,此次锯角行动,除了保育院,基地几乎全员出动,莉迪亚也已经带着医疗组的人到达基地中心。
执勤的队员们固定轮换去执勤,空闲的就分别负责搜寻犀牛踪迹和麻醉锯角。
基地目前只有两架直升机,均用于高空寻找并上报定位,其他人则是开车,以基地为中心四处分散。
泰德和斯洛仍旧分别带队,江夏也领着莉迪亚和林昱桁,还有其他几名队员。
虽然这是林昱桁第一次参与锯角,但基本的麻醉流程他是清楚的,也不需要江夏再跟他额外解释。
“2区6号位,2区6号位。”二号直升机上的队员报告道。
“收到,一队距离2区6号位最近。”莉迪亚用手中的传呼机回复。
给犀牛锯角的过程不难,就像人给自己修指甲一样,只要确保犀牛被成功麻醉,又顺利醒来,难的是在面积广阔的保护区里找到他们的身影。
就算有直升机的辅助,想在茫茫荒野众多生灵中找到目标犀牛也不容易,不过也可能是基地目前拥有的直升机和其它设备的数量太少。
但不管怎么说,能这么快就有发现很不容易,也算是一个好兆头。
江夏稍微提速,开车赶到2区6号位,远远就看见目标犀牛正低头吃着草,便将车停在原地,众人步行靠近。
走到半途,江夏带着其余队员和林昱桁蹲下,隐身在草丛中。莉迪亚则继续往前了些,停在二十米的距离外,举起麻/醉/枪。
一枪命中后,莉迪亚也放轻动作蹲下,借着草丛的遮掩观察犀牛情况。
麻/醉/药渐渐开始生效,莉迪亚打了个手势,一众队员立即上前,合力将犀牛推倒。
江夏拿出带来的电锯,确认好切割的距离便开始动手。与此同时,莉迪亚在犀牛耳朵处贴上身份标签。队员们则是在旁边认真观摩学习。
切割工作完成,江夏把电锯关掉,拿着锯掉的牛角掂量了一下。
如果流入市场,她手中刚锯掉的这一块至少能卖到几十万美金。
将牛角递给身侧的队员,江夏拍拍手上的泥土,拎起电锯往后站。
林昱桁从外套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张给她。
身旁的队员很识相,接过江夏手中的红色电锯,让她可以用湿巾擦手。
莉迪亚则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