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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山(2 / 3)

,妖修的长老阁隐在山雾之后。

出卖长老阁位置可是大罪,小妖苦思冥想着要怎样搪塞游扶桑,又或者通风报信,岂知栈道上最后一步,游扶桑忽而搀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看她,如蛇如蝎:“小心些,别摔死了。”

小妖扯扯嘴角,天大的胆子也被吓破了。

进入长老阁比想象中顺利。季夏暮雨妙,入秋有凉天,在这样细雨纷纷的蓬莱美景里谁都不想平白无故挨一顿揍。是以,一路上所有妖修毕恭毕敬战战兢兢顺眉低首,仿佛游扶桑不仅是浮屠之主,也是她们蓬莱的主人。

长老阁翠绿满堂,顶上中空,地面最中有一汪泉水,天光不偏不倚洒下来,罩住整个波光粼粼的清泉,雨丝点点金光。椿木长老靠在泉边桌案,正饮茶。

她已经太老了,虬须爬满整张苍老的脸颊,颦笑都看不分明,在看见不速之客时,她十分勉强地抬起头,“你来了……”屏退小妖,阁内余她二人,椿木开门见山,“扶桑城主,我知你此行何为;闲茶无事,我亦在等你。”

游扶桑一挑眉,没搭腔,落坐她正对面。

椿木八千年春八千年秋,不仅是最年长的妖修,也是最年迈的修道者。她在蓬莱避世不出,却见过人间无数雨打风吹去;听神得道,她是与天地同寿的老者,一念生,一念死,不过是贪恋人间,才留在尘寰。

她对游扶桑道:“我看见,你命里有一劫。”

“谁人命里无劫?”游扶桑轻笑笑,“不过,假若你看得不对,那将是你蓬莱要多一劫。”

“蓬莱劫数多得算不过来了。这百年来,加上你,已经有……”老人手指比划,“三位浮屠人士隆重拜访过此处了。”

游扶桑早有意料,细心问:“另外二位是?”

“游城主,你心里知晓的。”

游扶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晓我还来问你?

但到底还是非常有为客的自觉的,她道:“一个是庄玄,还有一个是?”

椿木避而不谈,拿几枚铜钱推演,“马钱子,番木鳖,角弓反张。”

“……”游扶桑的为客自觉消失了,她碾碎茶盏,皮笑肉不笑道:“老东西,说人话。”

“我不能说。只是可以提点,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眼看游扶桑要生气,椿木急忙护住自己的茶盏,“目前她在孤山。”

“在孤山?”

和浮屠令有关的人……在孤山?

“对,”椿木道,“事实上,宴门之祸,孤山之计,浮屠之惑……答案,从来都在同一人。”

哪一人?游扶桑心知肚明就算问了这老椿木也不会答,才只淡淡道:“前二者与我无关,我只忧心最后一个。”

椿木果然上钩。“皆与你有关。”

游扶桑强调:“无关。”

椿木:“有关。”

“无关。”“有关。”“无关。”“有关。”“……”

游扶桑从善如流,作洗耳恭听:“与我有何关系?”

她自然恨不得椿木直接将那人姓名奉来,但也知晓推演之术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果然,椿木抿下最后一口清茶,“泄露天机,遭殃的是老朽呀。”

“但除开这些,扶桑城主不好奇么?勾联这一切的孤山玄镜究竟是个什么作用?”

游扶桑瞥她一眼,语气平平:“好奇。您请说。”

“孤山玄镜,有俗世天书之称。它可以预见未来,但是以窥视者的修为作消耗的,且以三百年为界。我大可以告诉你,三百年前孤山老人尚在,她们在镜中窥见的孤山之祸是一只灵狐。一只狐狸作何畏?自是有人信、有人不信。三百年后,也便是近年,窥视玄镜的人则是宴清绝。她窥探,又将玄镜毁坏,似要掩盖什么。”椿木顿了顿,“不过,鲜少有人知道,倘若玄镜被毁坏,命运的走向或许真的会发生改变。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宴清绝才不惜自毁名声与修为,亦拼死相护。”

“她看见了什么?”

椿木不答。

游扶桑正色道:“椿木,我猜你是知晓宴清绝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又为了什么宁自毁名声也要拼死相护的。”

“灭己而相护的,自然是为了最珍视最重视的东西。”椿木一顿,放下茶盏,微微笑,“唉,老朽已经提示得太多了,再多言真的要出差错啦。扶桑城主,您何不自己去王母峰看呢?”

*

一趟不算白来,游扶桑独自前往王母峰时是这样想的。

到得了王母峰,又问得了浮屠令的困惑,至于椿木神神叨叨的“同一人”—— 还能是谁?

方妙诚。

但再问椿木也不会说的,只会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辞作搪塞。只是不知道这方妙诚与浮屠城有什么联系……

游扶桑对方妙诚所知甚少,几乎未关注过。只知道孤山周二郎稀里糊涂爱慕了一个女子,稀里糊涂成了亲,稀里糊涂坐上孤山掌门位,又稀里糊涂丧了命。

难道其中都是方妙诚的手笔?

游扶桑不解,感觉这些孤山私事与她也没什么干系,就算真了解了又如何、不了解又如何?不过世间情人仇人凄凄惨惨故事、淅淅沥沥血路,不是她曾经历的,也无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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