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自腹诽:这狗日的好像是在占自己便宜。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爱国从兜里摸出根烟扔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一口,道:“大宽,咱们是朋友,你们这次的事情办的可不地道。”
张大宽划着火柴点上烟,笑道:“怎么不地道了?俺们家妹子缺个男人,正好你们扳道站里有个男人,这不是正好嘛。”
“得,咱两就算是在这里掰扯一天,也掰扯不清楚,带我去见张金生吧。”李爱国清楚张大宽的性子。
这货是个一根筋,只听公社支书的。
“你是机务段的人,正好能作为宾客,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能跟我进村。”
张大宽有些忌惮地看了看周克和那些队员。
李爱国倒是并不畏惧这些民兵们。
毕竟凭借他的身手,就算是遭遇突发状况,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他直视着张大宽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不行。”
“你还会害怕?”张大宽愣住了,当初对付张金银,李爱国可是拎着手枪冲在了最前面,胆子比山上的野猪还要大。
“我现在有人有枪,凭什么赤手空拳跟你们谈话?”李爱国平静地解释道。
“.”张大宽有些失望了,这个火车司机没有一点英雄气概。
“你等着,带枪进村的事儿得支书决定。”
张大宽转过身喊来一位民兵,在民兵的耳边嘀咕几句,民兵飞奔而去。
趁着这会空挡,李爱国又给张大宽递了根烟,询问阎解成和阎埠贵的情况。
“李司机,你放心吧,阎解成是桂芳的男人,俺们怎么会为难他呢。就是那个阎埠贵……”
张大宽提起阎埠贵,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怎么了?”李爱国问。
张大宽抽了口烟,缓缓说道:“这老头被抓的时候,在半路捡了两坨牛粪,竟然还想着要卖给张金生。”
李爱国:“.”
被抓了,还不忘记占便宜,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阎埠贵心大。
“后来怎么样,卖掉了吗?”
“张金生表示全村的牛粪都是社员的,阎埠贵不是社员,没有捡牛粪的所有权。”张大宽笑呵呵的说道:“那阎埠贵见张金生拿了牛粪不给钱,当时就急了,去追张金生,把鞋子都追掉了。”
李爱国:“.”
他觉得三大爷真为京城人民争脸面了。
民兵去得快,回来得也快,片刻之后便匆匆返回。
“报告队长,支书说了,机务段是解成的娘家,娘家人来了,哪有不让进村的道理。
他让你把这些同志带到公社大院里。”
“张支书竟然同意了?”张大宽明显的愣了下。
李爱国则微微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这个张金生倒不是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之人。
只要对方讲理,那事情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随后,张大宽带着李爱国和营救小组的队员们朝着张家庄走去。
前一次,李爱国来到张家庄公社,是为了帮助公社对付张金银,这次却是要把阎解成救走,刚进村,便感觉到了公社社员们的敌意。
二婶子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冲了上来,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愤怒:“李司机,桂芳和解成是天生的一对,你们就别掺和了,好不好?”
看着二婶子,李爱国面带笑容:“这事儿现在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了。”
二婶子一听,顿时急得跳了起来,双脚在地上不停地跺着,情绪激动地说道:“你说的这些俺也不懂,俺就知道他们两个要结婚了,你们要是把人带走,就是棒打鸳鸯。”
李爱国深知此时与二婶子过多纠缠也无济于事。
于是他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快步进了公社大院里。
一进院子,李爱国便直截了当地要求先跟阎解成和阎埠贵见一面。
“他们在仓库里。”张大宽没有过多犹豫便爽快地答应了。
他转身在前带路,脚步匆匆,带着两人来到仓库前,伸手用力推开了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
此时,阎解成与阎埠贵蹲在仓库柴火堆上,正满心忧惧。
闻得动静,扭头见是李爱国,当即兴奋地冲来。
李爱国瞧去,二人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阎解成衣衫褴褛,发乱脸脏,阎埠贵更是掉了只鞋,单脚蹦跳,模样甚是凄惨。
阎解成如泥鳅般呲溜一下站起身,冲过来,双手紧紧拉住李爱国的胳膊:“爱国哥,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赶紧把我带走吧。”
阎埠贵则高高举着手,大声喊道:“爱国,我的鞋子,让他们帮我找鞋子。鞋子……”
李爱国见到两人都活蹦乱跳的,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过身就出了仓库。
“诶,爱国哥,你怎么走了。”
阎解成吓了一跳,想要拦住李爱国,却被张大宽给挡了回去:“姑爷,你给我老实点!”
阎解成害怕张大宽,这货的拳头太有劲儿了,打在人身上特疼。
阎解成只能乖乖的蹲了回去。
阎埠贵还举着手喊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