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
但这一顿饭吃下来 , 商夫人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
“ 泠儿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 “ 她问道 ,“ 连我吃素都不记得了 , 她是不愚认我这个母亲了吗 7“
曹嬉嬉立刻说道 :“ 怎么会呢 ! 小姐只是 、 只是离家太久 , 有些记不清了 。“
哪有离家一年就把自己母亲的习惯都忘记了的 ?
商夫人揭着胸口 , 感觉自己的心里越发不安 。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 又细心养了二十年 , 商夫人是最熟悉自己女儿的 。
刚坐下来时 , 她便已经感觉到了陌生 , 但她以为是因为两人心里都各有结缔才会这样 。
这会儿回想起来 , 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此处 。
「 当年那些事当真对她刺激这么大吗 ? 我怎么感觉她变得好陌生 , 她看的眼神仿佛不认识我了一般 。“
不止眼神 , 就连一席一笑 , 说话的语气和声调都和她记忆里的女儿不一样 。
若是在她们二人之间拭上一座屏风 , 不看着脸 , 光是听亦泠说话 , 商夫人觉得自己可能都听不出来这是自己女儿 !
“ 到底发生了什么 ?“
商夫人回过头 , 历声问道 ,“ 小姐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
曹嬉嫁闻言 , 脸色品一下白了 。
看着商夫人质问的眼神 , 她心知这纸终究是要包不住火了 , 扑通一声路了下来 。
“ 夫 、 夫人 , 者奴罪该万死 ! 半年前没 、 没看好小姐 , 让她不小心落了水 , 之后便 …...“ 曹嫁嬉战战兢兢地说 ,“ 便失忆了 ! “
“ 失忆 ? 7“
商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 连声调都拔高了不少 , “ 什么失忆 ? 1!“
这一声把曹嫁嬉吓得又是一哆嗷 , 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
而商夫人在她的沉默中也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在谢府 , 难免隔墙有耳 , 立刻又揭下了自己的情绪 。
再次坐下来后 , 她脑子转过弯了 , 咬牙切齿又压着声音说道 :“ 你这个刁奴 , 这么大的事情都敢瞒着我 1“
曹嬉嫁自知有错 , 无可辩驳 , 只一个劲儿地磕头 。
当初她作为陪嫁来了上京 , 本就是带着监视和管控的任务 。
结果小姐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 若是让商家知道的 , 定会换人
而她背着失责的罪名回了江州 , 能有好果子吃吗 ?
所以曹嬉嬉抱着侥幸的心理 , 愚着江州那么远 , 商家不会知道 。
等过一阵子小姐好了 , 也就相安无事了 。
谁知 …...
“ 考奴知错 , 考奴知错 ! 考奴是想着考爷身子不好 , 不想让考爷忧心 , 原以为失
忆也只是伤病 , 上京的大夫定能治好的 ! “
曹嬉嫁不断求饶 , 却半晏没听见商夫人的声音 。
她犹豫着要不要再坦白更多的事情 , 拙起头来 , 却见商夫人脸色虽然还有怒意 , 但心思俨然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
“ 失忆 …...“
顷刻间的震怒后 , 商夫人很快又把重点放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 怎么会失忆呢 …
她喃喃自语片刻 , 忽然摇头 :“ 我曾见过失忆的人 , 忘了前尘往事 , 可是习性却是不变的 , 而泠儿她 …... 活脱脱就是变了一个人 “
“ 怎 、 怎么可能呢 ?“
其实商夫人能感觉到的不对劲 , 日日贴身照顾亦泠的曹嬉嬉也能察觉到 。
但是她自认见识浅薄 , 找不到缘由 。
听商夫人这么一说 , 恍然大悟道 :“ 夫人 , 您的意思是小姐她不是小姐 , 她 、 她是别人 ?“
「 一根筋的蠢货 ! “
商夫人白了曹嬉嫁一眼 , 气得直想持自己人中 ,“ 她不是小姐还是能是谁 ?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 1“
“ 是啊 …... 小姐她就是小姐啊 , 人就活生生地在面前 , 怎么可能是别人呢 …...
曹嬉嫁问 ,“ 那 、 那夫人您的意思是 …...“
商夫人揉了揉额穴 , 思忏许久 , 才问道 :“ 可有找过人来做法事 7“
“ 啊 ? 法事 …...“
曹嬉嫁过于害怕 , 半晋才明白商夫人的意思 , “ 您觉得小姐中邪了 ?“
说完立刻摆手 : “ 不可不可 , 大人他最厌恶鬼神之说 , 定不能在府里做这种事情的 “
商夫人闻言 , 板着脸沉思不语 。
五丈外的书房 。
刀雨站在书案边 , 将商夫人和曹嫁嬉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了谢衡之 。
她的声线清冷 , 复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