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痴心一片的商氏若是得知此事 , 恐怕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
而曹嫁嬉终于将心里埋藏了许久的秘密说出来 , 如释重负的同时也心知自己应该请罪 。
她俯身重重磕了个头 , 说道 :“ 所以夫人您也莫怪考奴瞒着您 , 当初大人远在庆阳 , 您又不小心落了水昏迷不醒 , 连大夫都说无力回天了 , 老奴每日只想着求菩萨保佑您好起来 , 哪儿还敢提这些事情刺激您咪 1“
“ 我没有怪你 , 你先 …...“
亦泠原本想扶曹嬉嬉起来 , 刚伸出手 , 脑子里忽然回响着她方才的那句话 。
庆阳 ? 落水 ?
她的手僵在半空 , 忽然问道 :“ 你是什么时候得知他娶妻的 ?“
这事儿曹嫁嬉记得很清楚 , 不假思索便答道 :“ 消息是者爷传来的 , 就是您落水前一日 “
那天她收到了江州送来的家书 , 原本愚直接给亦泠 , 临时又被事情给耽误了 ,
便随手搁置在一旁 。
夜里再想起此事时 , 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一一
半月前才收了一封家书 , 怎么今日又送来了 ?
于是不识字的曹嫁嫁悄悄叫了锦葵来 , 把这封家书读给她听 。
结果锦葵扫视一眼 , 差点儿拿不住薄薄的信纸 。
那个胡拔人 …... 成亲了 !
比起锦葵的慌张失措 , 曹嫁嫁则冷静多了 , 当机立断烧了那封信 。
商家那边是想直接告诉小姐这个消息好让她死心 , 可曹嬉嫁才是日日陪在小姐身边的人 , 她知道小姐根本经受不起这个打击 !
时至今日 , 曹嫁嫁依然庆幸自己当初的自作主张 , 不然 …...
等等 。
曹嬉嫁忽然拙头看向亦泠 , 发现她的眼里也透露着同样的意思 。
「 夫人 , 难道您当初落水 …...“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十分凝重 , 亦泠走到窗边背对着曹嫁嫁 , 心跳不止 , 连掌心都冒了汗 。
她知道曹嫁嫁在怀疑什么 。
但亦泠没办法给曹嬉嬉一个答案 , 因为她也只是推测一一前一天心上人娶妻的消息传来上京 , 第二天商氏就落了水 ?
这恐怕不是巧合 。
“ 夫人 、 夫人 …... 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 曹嫁嬉总算站了起来 , 急切地上前搜仪亦泠的袖子 ,“ 您真的什么都愚不起来了 7“
“ 我真不记得了 “
亦泠深吸一口气 , 冷静下来 , 问道 ,“ 倒是你 , 还记得那日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
这种细节倒是为难曹嬉嬉了 。
她一时间愚不起来 , 急得不停地搓手 ,“ 哪里异常 、 哪里异常 ? 您那段时间总是不说话 , 在风雨阁一待就是一整天 , 那日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 老奴不记得有什么 …...
再想想 、 再愚想 …...“
风雨阁 ?
亦泠凝神运思片刻 , 突然开口打断了曹嫁嬉语无伦次的絮语 。
「 若是大人回来了 , 你和锦葵好好应付着 , 我出去一赵 。“
没等曹嬉嬉回过神 , 亦泠已经转头离开 。
“ 夫人 ! 您去哪儿啊 ? 1 “
商氏当初总一个人待在风雨阁 , 愚来也是因为这里是谢府最荒僻的地方 。
谢衡之从未花费精力大肆翻修府邸 , 是以这座八角形的双层圆阈的外壁已经脱漆 , 看起来残败不堪 。
亦泠提灯进来 , 微弱的光亮只够她看清一楼的大概构造 。
空的 , 什么也没有 。
于是她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
大概是因为商氏以前喜欢来这里 , 所以闻楼里打扫得还算干净 。
但毕竟是几十年的考建筑了 , 又无人常住 , 空气里全是腐朽味道 。
亦泠的脚步很轻 , 明知这里没有人 , 却怕惊扰了谁 。
二楼比一楼窄小一国 , 楼梯口放着一盏透雕八扇曲屏 , 对面的窗下摆了桌椅 ,
后头便只有一座闷户橱 , 再不见其他摆件 , 十分简陋 。
唯独这里的窗户 , 拿眼望出去一眼 , 亦泠便能理解商氏为什么日日都在这个地方枯坐一一
风雨阈虽然落败 , 修得却格外高 , 透过这扇窗户 , 便能看见谢府外的光景 。
天气好的时候 , 说不定还能看到北方连绵的山脉 。
半陌 , 亦泠才回过神 , 想起自己此番的目的 。
她连忙就着昏暗的灯光 , 仔细寻找起来 。
说是寻找 , 其实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
如此一览无余的空间 , 她一眼就看见桌面上有东西 。
是一方干渐的砚台和一支毛笔 。
看见这两样东西 ,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