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倒在了马的一边,锦衣少年理所当然的踩在了他的背上,甚至没有看过脚底下这人一眼。
“跑啊,伱再跑啊!狗日的东西,不就是玩死了你妹妹吗?”
啪!
“不就是把你老娘扒光了送到乞丐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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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也不看是谁把你提拔成老子的书童的!”
啪!啪!
“你竟敢在我的饭食里吐口水,我打死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畜生!”
锦衣少年骂一句,抽一鞭子,不停的咒骂,不停的抽着鞭子。
瘫倒在地的仆役少年使劲蜷缩着身子,因为身上的疼痛不停颤抖着。被那人抽的满身伤痕,鲜血流了一地,时不时还有一两块碎肉被抽打了下来,落在了地上,与地上的尘土混成了一滩血泥。
“兀那鸟厮,还不快给洒家停手!”
远处传来一声暴喝,锦衣少年下意识望去,一块土坷垃飞了过来。
“啊!”
土坷垃正中鼻梁,打的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地,捂着鼻子不停的哀嚎起来。
“啊!啊!流血了,流血了!是谁打我?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杀了他!”
可能是土块砸到了眼,锦衣少年不停的在流泪,鼻子也塌了下去,鼻涕与鼻血混合在了一起,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在了他的锦袍上。
“杀,杀了他!”见到自家的小少爷竟然被不知哪来的土坷垃打成这样,家丁们不禁留了一身冷汗,心想回到家里一顿罚算是免不了了。
顿时怒火大增,朝着土坷垃飞来的方向望去,搜寻着到底谁是凶手。
同样被惊到的围观群众们也如梦方醒,连忙让开了身位,躲在了各家店铺里。
就这样,一个筋肉大汉出现在了仆役们的眼前。
这个一身筋肉的大汉头戴一顶露着发髻的圆草帽,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身交领浅青色窄袖直缀袍,外披着蓝镶红边布罩甲。腰系一条犀皮铜扣革带,挂着一块块铜牌牌叮铃桄榔的响着,足穿一双皂色网布靴。
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这是滔天巨寇下山了吧?
一脸凶相的仆役们一下子被这个看着更凶狠的巨汉吓到了,连忙退后几步,来到了自家少爷身边,围成了一个圈。
少爷—家丁————仆役少年——巨汉。
“你,你又是哪来的?”
领头的仆役被几个手下推了出去,战战兢兢的挪动了几步,朝着那巨寇问道。
那巨寇没有理会仆役的问话,连忙从布摊子上扯了一块白麻布,扔了一小块碎银,几步就走到了躺在地下的仆役少年跟前。
“小兄弟,你怎样?小兄弟,小兄弟?”巨寇没敢动他,怕在出什么问题,就只是轻轻的用手指戳了戳地上的少年。
“呃……”少年的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见到了眼前的人。
“你、你是来…接我…的…阴差嘛…”
说完,少年再也没了声响,巨寇一惊,伸出手来在少年的鼻下一探,再也没有了气息。
巨寇沉默的将少年的尸体恢复了平躺的模样,用着麻布仔细的擦试着他身上的血迹。
“哎,我问你话呐!”见到那巨寇不理睬自己,家丁头子明显有些恼怒。
身靠主家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落了自己的面子。
环视了一眼躲在各家铺子里看热闹的这群人,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他刘八爷也就不用在博望混了。
手中的麻布变的鲜红无比,再也见不到一点红色的痕迹,巨寇放弃了继续擦拭少年的尸体,转身从布摊子上拿了一匹白布,将少年紧紧的裹了起来。
“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问了两遍都没见这巨寇回话,自觉丢了脸面的家丁头子恼羞成怒,再加上背后少爷的哀嚎,恶向胆边生,抽出枣木棍来就朝着那巨寇走去。
完全没有注意围观群众们那怜悯的目光。
“奶奶的,你这狗日的真是…”
半跪在那里给少年裹着布的巨寇突然抄起放在一旁的钢棍,往前一送,钢棍就猛地撞在了那家丁头子的肚子上,那仆役瞬间翻起白眼,倒飞出去砸在了一个瓜摊上,抽抽了几下,吐出一口混合着内脏的污血,没了声息。
“死、死人了!”
围着少爷的家丁们顿时惊恐的喊了起来,又见到那巨寇拄着钢棍站了起来,就要往自己这里走。
“少爷,少爷快起来,老四已经回家里找援兵了,咱们也赶紧往家里退吧!”不等还在嚎的少爷回话,几人一把抓起少爷就要往马上放。
“直娘贼,休走!”见到那几个玩意儿想要逃跑,巨寇连忙往前一跃,抄起钢棍就是一个力劈华山打爆了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