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送医院吧?”一名军医摸了摸额上的汗。
“来不及了,他们也就只能支持十来分钟,就算坐直升飞机,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再说,还不知道能不能解毒。”另一名军医遗憾的摇摇头。
“队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陈美边哭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手中拿着一根银针,银针的尖端是黑色的。
“怎么回事?”沈云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厌恶。
“这是在夫人的桌子上发现的,另外,还发现了这个。”陈美把一张纸条递到沈云澈手中,站在他旁边的楚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
纸条上写着寥寥数语,“事情办妥,勿担心。”不过这笔迹——,楚冰眯着眼,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根据那些零星存在的记忆,她忽然想起,这笔迹是小疯子的,绝对是她的,因为她的笔迹很特殊,是那种娟秀的如同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印刷体。
陈美这恶心的女人,竟然想把罪责推到她楚冰身上?亦或是,这根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个局?想到此处,楚冰挑了挑眉,可惜了,这剧情有些老土了。
沈云澈接过纸条,斜睥着纸条上熟悉的一行字,做他这一行的,记忆力要非常超群,而他沈云澈恰是这方面的翘楚,一个人的笔迹,他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而这种特殊的笔体,他记得,是从精神病院调出来的楚冰的笔体。
他眉头深锁,没有言语。
而此时又耽误了一会儿,地上的几个人已经开始抽搐了,楚冰冷笑了一下,懒洋洋的对沈云澈说道:“澈,先让我救这几个队员吧,不然,待会儿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们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沈云澈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点点头。
楚冰的银针随身携带着,这个当口儿,她蹲下去,从贴身的衣兜中取出银针包,展开,取出一根根银针,快如闪电的扎入地上队员们的穴道中,将毒血聚拢在一个地方。
然后又取出一把小刀,割开皮肤表层,把毒血放出来,反复逼了几次毒后,流出来的血由黑渐渐转红,施针是个耗费心神的过程,需要静心凝神,不能出一丝差错。
就在她刚刚施针如飞的时候,陈美忽然惊叫:“啊,这针,这针与这枚银针一模一样,夫人她——”。
楚冰没理她,依旧利落的进行着手中的动作,直到地上中毒的几个队员全部转危为安,这才站起身,走到陈美面前,“啪啪”,给了她清脆的两个耳光。
“你——”,陈美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下子,猝不及防的她被搧了两个耳光,楚冰下手很重,落掌之处,鲜红的五个手指头印,鲜血顺着鼻孔流了出来。
“我怎么我?你这个女人用心真险恶,刚才正是施针的重要当口,你居然不管不顾的打扰我,有人下毒害人又施针救人的吗?你当谁都愿意做脱裤子放屁的蠢事?”楚冰振振有词,把陈美好一顿训斥。
“队长,这银针明明就是,就是——”,陈美还没有说完,就被沈云澈打断了。
“就是什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道理不懂吗?再说,楚冰是我老婆,你怀疑她,岂不是连我也一同怀疑?”沈云澈冰眸中呈现浓浓的厌恶,转身搂着楚冰的纤腰温柔的问道:“累吗?我们休息去。”
旁边几个士兵过来将担架上的几个队员抬走,毒素已清,中毒的队员大部分已经清醒,对刚才的命悬一线心有余悸,因此对楚冰也更加的感激。
薛凤来到陈美面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怒叱道:“还不快回去立在这儿现什么眼?”
陈美气呼呼的长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手指捏紧那根银针,恨不得攥出水来。
沈云澈把楚冰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是一间较为宽敞的屋子,里外间,外面摆着办公桌,桌上有一大摞公文,摞起来像小山一样高。
楚冰瞟了眼那堆公文,心中叹息着,特工队队长的确不是人干的活儿,战斗时,冲在最前面,流血牺牲勇往直前,回到基地,累死累活,加密的不加密的文件耗也能耗死你。
想当初,她也就是个副队长,常常熬夜不能正常休息,一句话,特工的工作就是要做常人不能做,做他人不能为的事。
要求智力变态,体力变态,工作能力变态,不过,还别说,沈云澈挺适合干这个,因为,他的体能真的超变态。
楚冰懒洋洋的将身体嵌进软软的沙发中,随手捡起一份当天的报纸,只见上面登着偌大篇幅的一篇公告,还配着一张金童玉女般的亲密照片,仔细一看,竟然是沈云澈和她的结婚启示。
这份报纸是省级新闻专刊,没有广告,每一片栏地都十分宝贵,如今用了最大的篇幅在最显眼的地方刊登了结婚启示,可见沈云澈的认真。
沈云澈走过来,一把抽走那张报纸,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温柔的问道:“宝贝,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楚冰敷衍了一句。
“你没意见就行。”沈云澈邪肆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