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谈话的中年男子看到此景,一下子更加的怒不可遏起来,就要再抄起雪地上躺着的棍子,却被白幕一下子踢开老远,男子还是很暴躁,蹲下身子来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又转过身来扶起我,动作温柔认真,还轻柔的问我痛不痛,我被刚开始这个人的暴戾给吓到,有些瑟缩的想要躲开他,他察觉到了,还以为我受了惊吓,回头对着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他说,“逆子。”
再转向我时,眼底的戾气似乎散去了一些,温声软语的慰问了我好半天,还许诺会送药材到我的府上。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那是这个男子的儿子,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嗤之以鼻,却对着别人的孩子嘘寒问暖。
后来那个孩子被白幕抱走,后来我的府邸真的送来了很多的药材,都是很名贵的东西,不仅如此,还有为小孩子纳福的百家衣,以及许许多多有趣的玩意儿,甚至还有一匹通体红色的小马,威风凛凛的真神气,来人说那是汗血斑马产下的幼崽,那是千金都买不到的,来人还笑着说:“这可是稀罕的东西,可以陪着你一起长大,可惜我们小侯爷……”
来人讲到这里,只是叹息,却不肯再多说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中年男子,是颇有权势的关侯爷,而那个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儿子关墨,也是大家口中的关小侯爷。
得到这么一个东西,我很高兴,天天牵着这匹马到处神气,得知那个孩子正在白幕所领导的白家军中,我连忙牵过去再去显摆一下,我就是喜欢炫耀我有而别人没有的东西,让所有的人都羡慕我,这样的话,寂寥也会好受一点。
关墨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匹马,眼里就流露出一丝温情,看来他也很喜欢这马我得意的笑说:“这可是你父亲给我的,说陪我长大。”
关墨的眼神开始移到我的身上来,却一下子失去了神采,冷淡的好似一潭死水,盯着我却不说话。
我更加得意,准备牵着吗跑一圈让他更加羡慕。
可是马却好像钉在地上一般,不让我牵绳,我生气了,转过头一看,那匹马只是看着关墨,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泪闪烁。
我哼了一声,早就听说灵马是认主人的,果真如此,难怪我一天到晚牵着它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不是看到它威风八面的外貌,我还真怀疑那是不是汗血宝马,搞了半天,原来早就有主。
既然这个玩意儿心都不在我这里,是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屑要,一把丟开绳子,我大步的离开。
在脱开束缚的这个时刻,几百年都不叫的马竟然还高兴的嘶鸣一声,朝着关墨的身边亲昵的依偎在一起,亲密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却看到关墨在抚摸马鬃毛的时候,脸上带着我前所未见的温情,那匹马与我目光对视了一下,一天到晚暗沉无光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马头上下动着,似乎在表示感谢。
我又哼了一声,心里面委屈的感觉好像好了一些,自从关墨被他爹打,我还是有些愧疚的,如今他拿去了我心爱的东西,也算是两清,这样想着,我心里才轻松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回去的时候,从庭院里摔下来一团花色的物体,好奇看去,却瞧见一个身着彩衣的小女孩从枯枝败叶中探出头来,样子着实狼狈。
女孩子长的粉雕玉琢的。我准备伸手去拉,所被一下子拍开。
“你……”我很生气,我很少跟女孩子一样,觉得她们吵吵闹闹的很讨厌,这是我第一次朝着女孩子示好。
“你什么你。”女孩子看了我一眼,眼底带着满满的高傲,“就你这等贱民,也配扶我起身吗?”
“你是谁啊?”我准备开口责骂的话一下子被她的气势给憋了回去,好奇的问。
“我乃是宗亲王之女李湘。”
李湘?我想了一会儿,似乎就是那个跟李怡玩的不错的人,还是李怡的表姐,李怡还经常的把她挂在嘴边的,听闻皇上还准备将她封为和硕公主。
“哦,我听说过你,我是右相之子顾子喻。”我冷冷淡淡的说,又看到她似乎摔伤了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又欲上前扶,却想着刚才的事又收回了手。
她显然看到了我的矛盾,对着我说:“你才是走开吧,能扶我的人,必须是王侯将相,普通之人要是相扶,我宁可摔倒在地,也绝不起身。”
我盯着她不屑一顾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收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大声的说:“你不要把人看得如此低下,我如今还小,他日奋斗之下,必可成为权谋之臣。”
李湘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大笑了起来,“好了,若是他日你官拜左尉之上,我便让你搀扶我起身。”
“切,谁稀罕。”我闷闷的喊了一声,回到房间里,后来我看到另外一个小孩正搀扶着李湘在我房前走过,那个孩子有着很深邃的眼眸,看起来好像是一块漆黑的宝石一般让人炫彩夺目,只是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他的神色,可我感觉的出来,他只是极其普通的扶着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