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21
“阿玛一向是不惧流言的,如此说话有什么意思,我一向是知道您疼妹妹的多,如今自然爱屋及乌。”白若芷的双眼似蒙上了一层寒气,却满不在乎的开口,清亮的双眼入水晶般透彻,闪着细碎的流光,将眼神投向苏离,“瑾衣堂的势力可不小,阿玛既是给了你也是倚重你的能力,你不会拒绝的,是吗?”
白若芷带着一丝蛊惑的开口,不容置否的语气好像在告诉苏离,拒绝是一件蠢事。
苏离自然是心动的,她和白晴雨并不一样,很大时候都存在着分歧,如同现在,苏离并不抗拒权利,甚至她很明白,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在一场即将来临的巨大阴谋前面,什么都没有的人,下场不是被人保护便是被人牺牲,只有手上牢牢的攥着权利和足以强大的资本,才不会惧怕任何暴风骤雨的来临。
苏离眼中清浅透彻的淡然逝去,转而多了些欢喜的亮光,被挽起的头发已经丝丝滑落在肩膀上,灯光打在上面,像是在照射着一匹上好的绸缎,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感,她却恍然不知,粲然一笑,大方开口:“姨母如此说,我自是明白那是外公的一片心意,不过母妃似乎并不是很乐意,这样吧,我先接管着,若是照看不得当,外公再收回去便是了。”
“若是不懂,询问我和你姨母都可以,实在不行,再做放弃的打算,既是我白家的子孙,自然不能久在闺阁中生养,怎么也得培养出一股英气出来。”白幕凛了凛神,脸上虽然满是慈祥,却隐隐的透露出一股凝重,不在意的朝苏离摆摆手,“一路上风尘仆仆,早些睡吧,明日瑾衣堂的人会来找你的。”
苏离点点头,和白晴雨一起道了声告别之后随即离开。
待到人都走了之后,白若芷屏退侍从,本来那一抹刻意伪装的狡黠的笑意荡然无存,转眼间已然满脸的讥诮,她将视线瞥向白幕,带着满心的怒气和狠厉的神情,大声质问:“白晴雨不仅只是一个弃妇,更是乱臣苏皖的女人,现在她被送来白府,你不推辞疏远也就罢了,还这般的疼爱喜欢,满脸的笑意堆在那里都已经成褶了,现在更是对那个苏离倚重有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你再怎么培养也只能是成不了大气候。”
“你不也是一个弃妇吗?我白府既能养你十几年,养她们母女一辈子又何妨,你无非是嫉妒我将瑾衣堂的势力转手给了苏离,既是如此,你也给我抱一个孙辈的孩子回来,我也会一视同仁的,可惜你早已经不能生育,也只能看着别人的孩子是怎样的招人喜爱而已。”白幕脸上的慈爱也已然早已经褪去,换上了点点的星光寒意,毫不留情的讽刺出声,他宽松的外袍暗黑一片,在晦明的烛火间更显冷意,多年的沙场作战早已让他无形中多了股嗜血的冷意,强大的气场笼罩在那里,白若芷的脸上隐隐可见苍白。
“我确实是不能生育,不过阿玛也应该明白,苏离虽是白家的外孙女,更是苏家的子孙,我只怕有人一心栽培,到时候只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苏离若是带着你下放的势力和苏皖走在一起转而对付我们,阿玛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可是真的为白府着想,可惜阿玛总是不理会我的好意。”白若芷听见白幕这样毫不留情的说着自己的隐疾,心中早就愤恨难忍,不过因为现在还想要依仗白幕的势力,这才将怒火忍了下来,父女俩的脸皮早已经撕破,只好说出利害,让白幕自己来权衡。
“说的那么好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白幕从主位的榻上下来,稳健的走在白若芷的面前,高大的身材遮掩住了身后的烛火,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昨天她们母女被人袭击的事情是你干的吧,故意将军营中的人马外调,将自己在梓亲王的势力补充上来,以假乱真窃听我军事要密,白若芷,你该庆幸今日她们母女毫发无损,否则别怪我对你痛下狠手。”
白幕冷冷的扫了一眼白若芷,冷哼一身,拂袖而去。
白若芷脸上更是苍白,白幕的语气让人毫不质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白幕竟然全部知晓,他还一路上派人保护着她,怪不得自己并不能得手,原来白幕早就有了安排,同样是白府的女儿,差别可真的不是一点点的大,。
白若芷睁开双眼,瞳孔中漆黑溃散,可是却带着一种决然的狠厉气息,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隐隐听到几声冷笑,毛骨悚然的同是能感觉得到其间的孤寂荒凉。
走到一个幽静秀丽的小院中,苏离这才知道这个是白晴雨未出阁时住的地方,前有花圃后有清潭,风景清新美丽,一股风迎面而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果真是个好地方。
开开心心的洗了个澡,苏离只觉得通体舒畅,和白晴雨说了一些体己话,这才从房间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也就懒得绾发,就这样蓬松的披散在肩头,仍由微风和自己的柔顺长发追逐嬉戏,倒是多出几分飘逸,小巧的脸庞中,一双灿若明星的双眼一眨一眨的,很是俏皮可爱,一身白色衣裙,样式简单大方,迎面便看到冰炼走来。
冰炼昨日虽然受了伤,不过并没有动其筋骨,好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