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晴雨相当于以弃妇的身份出府,陈雅意已然成功了,以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会这样去追杀一个落魄的失败者吗?
也不全然没有可能,最重要的是,白晴雨一旦回到京都,是个不得宠的侧妃也好,是个弃妇也好,她的身份都会变成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之女,若是她想报复这么多年来的耻辱,以白府的高手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想斩草除根,所以才勾结一个势力强大的人,来杀人灭口?
苏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无论是何种才猜测,苏离都相信,现在白晴雨卷入了一场看不见的阴谋之中。
可是本来冷眼先看的关墨为什么后来会出手呢,苏离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肯定有着什么理由,而且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都不丢掉自己
看着苏离目光闪烁,时而闪亮时而深邃,好像心中已有揣度,也不知道她想到了多少,关墨这才发觉,其实苏离也不是那么愚笨,至少她可以根据表面的事情,推测到不可见的深处。
“诶,听说你是执掌三大繁荣富庶的关侯爷的唯一子嗣,为什么不等着世袭之后当个雄霸一方的主人,而跑到白幕的麾下当个小将军?”苏离侧头对着关墨笑,像是一潭清水被轻风微微的拂过一般,平静无波的水面上荡漾起了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关墨只觉得喉头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苏离领了先。
“我虽说生来就是睿宗王的群主,可是你也看到了,从小到大的生活过的并不如意,我父王因为不宠爱母妃,连带着自然也是不喜欢我的,从小到大,我见他的次数简直就是屈指可数,陈雅意仗着是正妃便对母妃苛刻刁薄,连带着手下们也是对我们不敬有加,说是睿宗王唯一的侧妃,身份却是远远不尽名头这般风光,而且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苏娴,仗着是嫡出便时常带着奴仆来欺负我,总是‘贱人贱人’的喊,前些日子还推我掉到了亭阁下的水池中,若不是那池水浅,我早就溺死了,害我都不敢在府间随意走动,怕遇见她又遭责骂……”
苏离的双眼渐渐的低垂下去,隐约可见其中的点点星光,似是要哭了,声音带着隐隐的哭,看起来十分的娇弱。
“等回到白府就好了。”关墨不太会安慰人,硬邦邦的出了一声。
“如今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出不出的去呢?”苏离更是担忧,加了句,“看来我的悲惨命运应该还要加一笔,生来就被欺负的我最后的命运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悬崖低谷里命悬一线,性命不保。”
关墨笑了一声,“如今下定论太早了,你母妃获救之后,肯定会派人来寻你的,何况我看这悬崖峭壁多凸石,我带着你,未必闯不出去。”
“嗯。”苏离点点头,关墨身上带着一顶可以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得想要信任,转睛眨了眨眼,她悄声的问:“听闻你自幼就被你爹个送到白家军了,他是想要锻炼你的能力,让你多些男子气概吗?”
“不是的。”关墨摇摇头,只觉得心中一片酸涩,哑着嗓子开口:“我出生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巫师来到我府邸上,告诉我父亲我的气运里沾着鬼气,我若降临,便是带了血光,父亲不会再有任何的血脉存在,我若是男婴必定是大难之数,终世浮躁,秋草逢霜,沉浮不定,万事蹉跎。无论是怎样的事情都不会成功,注定是个败者,我父亲心比天高,自是不喜我的,从小就将我锁在家里不见天日的柴方,他开始大肆纳了无数姬妾,说来也怪,数十载下来,正值壮年的他真的再也没有了子嗣,他越发肯定巫师之言,怕我留在身边会坏了他的运气,便将我送往了军营,从来都是对我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