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05
“我刚刚不过只是向着内阁掷出几枚星火镖,只是练练手法罢了,你何苦这么拼命,用自己的身子去抵挡。”依旧是懒洋洋的笑,关墨的轮廓在阳光中淡薄的透彻,只是一双眸子却是寒澈一片。
“郡主和侧妃都在内阁,职责所在,并无其它。”冰炼气运丹田,凌乱的发丝在风中飘荡,在发丝遮掩之下额头,已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自己走出内阁换下衣物,打开门的时候,一阵风迎面吹来,多年以来的训练有素,早就造成了她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冰炼轻易的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飞身返回,却看到一身劲装的男子正拿着手中的暗器,站在屋檐上,将手中那个银光闪闪的物什儿左右摇晃,寻找着一个最佳射击的位置。
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器在内阁的窗柩上反射出一道明亮刺眼的光芒。
冰炼手腕微杨,手中的银针已经齐聚在手指间,正准备投射的时候,男子却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动作一般,转头看向自己,还带着一丝轻微的嘲弄,猛然将手中的暗器掷向了内阁的方向,冰炼连忙收手,飞身而上,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即将抛入内阁的暗器,顿时胸前鲜血四溢,冰炼中镖,身子在草地中踉跄了几步,眼前一黑,几欲昏厥。
还是强忍着昏睡的感觉,冰炼咬紧牙关,一把拔出胸前的镖,强装稳健的走在树下,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睿宗王就在这个时候到来,抬眼向着屋檐的男子看来一眼,神情寒凛看不出内心所想,一手抬上在半空中再微微的弯曲,似乎在做着什么手势,随后不发一言的走进了内阁。
“堂堂冰绝宫的少宫主竟然自甘卑贱,在这里当一条看家护院的狗,真是忠心啊。”关墨拍拍双手,黑色的长袍下摆在风中吹的猎猎作响,他飞身而下,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庭院之中。
“王府暗卫已经集聚于此,你已没有下手机会。”冰炼看了四周,感觉到周围压抑绵长的呼吸声,呼吸的频率长短不一,显然这里有着上百个高手,这么多人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瞬间过来,只有王府的暗卫才能有此本事,再回想到刚刚睿宗王的那个动作,冰炼更是确定。
“呵,看似无情却有情,睿宗王可真难做啊。”关墨调笑了一声,大步从内阁离开,没有带着一丝的躲藏和逃避。
“少爷,你刚刚怎么能暗算主子和小姐呢?”关墨刚一解开侍从蓝堂的穴道,蓝堂便大声的追问,自己刚刚站在假山后,将关墨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却硬生生的给自己点了穴道。
“大家想捧在手心的人,我怎么敢动其一二?”关墨一手拍在假山上,手间的血立刻飚了出来,溅在蓝堂的脸上,感觉由温热渐渐变得冰冷。
蓝堂心中一动,或许自己误会他了,他转头看向关墨,只见他紧抿着唇角,一脸的不甘心,淡淡的收回手,在狠狠的将衣袍下摆撕了一块,随便的包裹住流血不止的手,转身往回走。
伤害她们吗?
刚刚的那只镖,就算冰炼没有欺身阻挡,也不可能射得到她们。
自己只是想试探冰炼的身份和忠心以及睿宗王的忍耐性罢了。
只要苏皖忍耐不住,那么,自己可以省略的事情,可以有很多。
厚厚的纱幔遮掩住了窗柩外的阳光,依旧只能看到里面不甚清晰的模糊影子。
在看到苏皖的那一刻,白晴雨就已经收住了笑意,她神情恬静的拢了拢头发,拉开丝被从床上起身,走在桌前,走在木凳上,看着苏皖还在看着自己,并未移开目光和脚步,眼神冷清的投向他,淡声开口:“王爷请坐,其他书友正在看:。”
神情淡雅冷清,带着几分客气疏离。
许久未见白晴雨,苏皖呆了呆,眼神中汹涌着浓烈的情感,炙热的仿若压不住,闭上双眼良久,再次睁开,已是一片寒彻冷然,好在白晴雨并未将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并未发现这一变化。
苏皖在屋内扫了一眼,桌椅摆设略带陈旧,铜镜也是普通至极,犹记当年自己曾经找过无数能工巧匠赶工数夜,为白晴雨做出了一面镶嵌宝石和繁复花纹的镜子,为了保证镜面的清晰程度,还亲自去挑选其用料,当时送给她时,她抱着纤毫毕现的镜子如获至宝,回头一笑迷了星辰,后来同住京都,她每日清晨都会在那块镜面前梳理秀发。
“怎么不把它带过来?”苏皖下意识的问。
白晴雨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心知他指的是什么,心中好笑,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言犹在耳,物是人非,带来也是徒生感叹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一番本是凄切的话语,却被她平淡的语调带过,苏皖心中又是一痛,自觉失言,欺身向前,坐在了白晴雨的对面。
苏皖故意在白晴雨的注视下扫了四周一眼,做出了结论,“你似乎过得不甚如意。”
白晴雨看着他冷然的目光,心中只是卷着一阵浓浓的悲哀,曾几何时,对待他的冷漠,已经不会难过不会伤悲,只是感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