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05
身旁的人听到陈雅意这样带着恶意的评价,早就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了,迟莫本就在之前吃下苏离的亏,后脑勺还隐隐作痛,自是不会放过这次可以明目张胆教训苏离的机会,她阔步向前,整个人直直的走向苏离的跟前。
“姑姑,好久不见啊,不知你后脑的伤是否好上没有?”苏离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却染上狭促的笑意,整个人懒懒的,看起来格外惬意。
听到苏离这么直接的揭开自己的伤疤,迟莫气的眼睛发直,没想这个苏离这么不识抬举,看到自己找来了靠山,还敢这么嚣张,不过王妃想要对付的不是她,一会儿找人将她拉在一边,自己得好好的教训一顿,对,就这么办,现在先让这个苏离滚开,别挡着路妨碍王妃进去教训白晴雨,其他书友正在看:。
迟莫懒得和苏离废话,伸手一举就准备甩她个巴掌,将苏离打到一边去,手高高地举在空中,眼看着就要打下去的时候,苏离迅速伸手,狠狠的打了迟莫一个巴掌。
“你……”迟莫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离。
“你什么你,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向我动手。”苏离高昂着下巴,一脸的义正言辞。
“放肆。”一声厉喝传来,陈雅意已经走到了跟前,抬眼看着苏离,双眼间一片厉色,被她那么一瞪,苏离只觉得心脏像是掉了一拍似的,一种无形的凌厉气势瞬间从陈雅意的身上传开弥漫,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霸道和强势,苏离稳稳定神,心中暗叹,这么狠绝的人,看来果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迟莫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大声的说:“王妃,奴婢奉名前来教化郡主,不料她竟然对奴婢动手,显然没有将王妃的命令放在眼里。”
迟莫心含委屈,还故意在陈雅意面前浇了一把火。
“苏离,你就这么不把本妃的话放在眼里,我让她教化你,你却打了她一个巴掌,若是本妃亲自过来,你是不是准备也打我一个巴掌?”陈雅意斜睨着苏离,带着不屑一顾。
“苏离不敢,我只是不明白,究竟我犯了什么的错,需要王妃如此大动干戈。”苏离低垂着头,语气不卑不亢。
陈雅意瞧了苏离一眼,嘴上带着笑,眼神却发冷,这个小丫头,许久未见,倒是生出几分气质来,就这么的站着,也有着不明的气韵风华,假以时日,岂不要夺了苏娴的光彩?若不加以打击,恐怕会越来越难对付。
陈雅意看了一眼迟莫,后者会意,双手顾不得捂着脸上的伤,连忙放下来,脸上的五指痕迹清晰可见,足以看得出来当时苏离是多么的用力。
苏离倒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对于想害自己的人,心慈手软有什么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狗腿子般的家伙了,若不是她在其中挑拨,陈雅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风过来。
“奴婢奉命去‘祥瑞斋’替府中女眷拿新制成的金丝玉簪,路过‘滕风阁’,奴婢无意中一瞧,正巧看到苏离郡主正在其中拉扯着一位药童,奴婢心生疑惑上前询问,怎知郡主是出来寻医的,自知若是府中妃子郡主需要求医,必先让丫鬟出面代为通报,而非主子直接出场,奴婢知苏离郡主此举不合礼制,加以劝阻却遭到苏离郡主的责骂,还投掷暗器将奴婢打成重伤,奴婢本想此事作罢,却想着自己受王妃的信任,提拔奴婢为王府的教引姑姑,自有督管王府礼仪之风,指引主子们举止之责,二来,此事若不对郡主加以管制,定会助长郡主骄纵之风,不加以遏制,他日必成大患,所以奴婢才将此事禀告给了王妃。”迟莫低着头,带着几分委屈,大声的说出当时的场景。
若不是敌对的方向,苏离都觉得自己要给迟莫拍案叫好了,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简直就是让人挑不出错。
苏离转眼想了想,觉得迟莫说的这条规矩真是无聊透顶,不就是非要搞个尊卑有序,在人之间排个高低贵贱吗?
照他们的说法,自己和白晴雨是主子,连自己去找个大夫都不应该,可是日常之中,主子当的连王府低等的侍妾都可以欺负,这还有地位吗?
哼,只是知道我去了一趟‘腾风阁’,就可以以此为话柄,要是知道我还帮绿芜做了饭,还不定怎么个样子呢。
苏离脸上出现一抹讥诮的笑意,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她敛下心神,眼角微微现了一层水雾,“迟莫姑姑说的在理,于礼制而言,小离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妥,可是‘晴雨阁’伺候的人总共只有两个,冰炼要砍柴挑水,补缸修瓦,绿芜要洗衣做饭,缝补打扫,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且又因为母妃病在榻上需人诊断,小离这才自作主张去找大夫,俗言说,法外有情,刑责可免,可是礼制比朝廷中的公文黄法而言,更多了一份民间色彩和平易近人,小离的这种情况就算是触犯了我朝的天法,依据情理,只有酌情可免得地方,何况只是因为地方约定俗成的礼制呢?”
苏离有意用反问句结尾,增强自己的语气和强调的意图,同时自己故意示弱,至少听到白晴雨无人伺候的悲惨,陈雅意会在心理上找到一丝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