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顾流曦连连哈欠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困。好困。
眼睛微微湿润的她已经困到恨不得马上扑到床上去睡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去。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贴身侍者。要负责对面这个男人的全部。
那男人脱去了那一身闪亮的战袍。换上了普通的便服。整个人少了那种王者的霸气。手执书卷的样子。多了几分书卷的韵味。
只是。这个男人都不用睡觉的吗。大晚上的还看什么劳子的书呀。
苦逼的是。他是将军。她是下人。将军沒有睡觉之前。她要伺候在左右的。顾名思义以便将军随叫随到。这是那张纸上写明的。
导致大夜晚的她还要陪他不睡觉。
这个人真的很爱看书。他的帐营里什么都不多。可以说非常简陋。唯一的就数书最多。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还有一些卷轴之类的。反正就是除了那张床上到处都是书了。
可。就算他喜欢爱书。爱看书。就自己一个人看个够嘛。
干嘛让她來陪着。她又不是陪读。
好想睡觉。
有什么比想睡觉而不能睡更痛苦的。
顾流曦真的困得不行了。低垂着脑袋打起了瞌睡來。偶尔醒來看到将军还在看书。撇了撇嘴。又打起瞌睡來。
很快。站着也睡得死沉死沉的。
蓝山语茶这才抬起头來看她。眉头微微蹙起。他一看书入迷就会忘记周围的事情。沒想到他还在旁边侍候着。
他揉了揉眉间。好心道。“这里不用你侍候着。下去吧。"
而站着也能睡着的人丝毫沒有任何反应。反而睡得乐乎。
蓝山语茶的脸瞬间黑了一半。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睡着而且还直接无视了他的话。
该死的。他到底是为什么让这家伙负责饮食生活。
看顾流曦睡得雷打不动的样子。他不得不放心手里的书卷站起來。
他很想拍醒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睫毛特别的长。温顺的低垂着...可以想象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如星星般闪亮的眸子总是一眨一眨的。特别的撩人。
蓝山语茶看着她睡着的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会暗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怎么哪里都能睡。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偷睡了。
熟睡中的顾流曦沒有发现有人正在打量她。鼻子突然有点痒痒的。下意识伸出手抠了抠鼻孔。
蓝山语茶以为她要醒了。退后了一步。
可顾流曦并沒有醒。只是抠完鼻又睡着了。
蓝山语茶厌恶的盯着他抠鼻的动作。抓起案台上的一本书嫌弃的推了推她的手臂。“喂。醒醒…”
“啊…怎么了。”
顾流曦被推了一把。马上从梦里惊醒。以为地震又來了。这不能怪她。实在是21世纪发生过太多的地震了。心有余悸。一听到有什么动静。反条件的以为地震又要來了。
这不。一看到蓝山语茶用死鱼眼瞪她。她马上想起自己正陪这个死鱼眼看书呢。知道自己又在不知不觉睡着了。忍不住悄悄的低下头去。
要死了。她怎么会又在他面前睡着了。好糗。又被当场抓包。看他的表情。不会是要给她上满清十大刑吧。
顾流曦忧心忡忡。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蓝山语茶终于转身回了案台前。
顾流曦眼前突然一亮。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随即忙不矣道。“是。”转身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她的脚步却像被钉子一样钉在了原地。
她悲剧的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某刀说过。她是要睡在这里的。这个时候让她上哪儿睡去。
蓝山语茶看着顾流曦站在原地沒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顾流曦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來。一脸的苦像。“不是我不肯走。是副将说了。我晚上也要睡在这里。”
“什么。”
蓝山语茶激动地差点沒跳起來掐着她的脖子问。是谁说让你睡这里的。
见蓝山神情很可怕。顾流曦快速的说。“副将说的。以便将军随叫随到。让我睡在这里。”
蓝山语茶一听。重重的将手里的书籍丢在案台上。好你个死蜜三刀刀。他让他把人弄进來。让他以便观察他而已。他什么时候说过让他也睡在这里了。
蓝山语茶看顾流曦的脸。一想到他睡觉的时候抠鼻孔的样子。顿时恶心得都想吐了。怎么可以让这么肮脏的家伙睡在他的帐营里。
不过。这大晚上的。他也不好把人弄出去。
算了。算了。就让他在这里打地铺睡一晚。明天再找蜜三刀刀那个家伙算账。
敢算计他。他明天一定要那臭小子好看。
“好了。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先睡一晚。”
他就大发慈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