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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逾心思敏锐,眼珠一转,知晓他俩一个是护短,一个是太懒,其实问与不问,答与不答,与他何干?十级,对于沈家嫡三女沈婉婉来说,自然是一点不难。
放下手中的茶,郑逾快步追了出去。
“一把手,我们郑家的潞河,是四界最清澈的,你见了定会舍不得下水。”郑逾很快撵上,挨着桑愉与他俩并排走。
“哈哈,我会脱了鞋袜,解了罗裙,只着里衣下河。”桑愉仰头去看郑逾的灰眼睛,阳光下,灰瞳近乎透明色,迷人心神。
“婉婉,我跟小逾去抓鱼,你在岸上等着。”郑闻将桑愉往他身边拉了拉,抬头看郑逾,眼神颇有深意。
“闻师兄未免太独断了吧,一把手,我不信你会听他的话。”郑逾主动搭上桑愉的肩,手不老实的玩弄,桑愉耳边的一撮儿青丝。
郑闻脸黑如碳,胸中一团邪火窜上了头,见桑愉攀上了郑逾的脖子,郑逾驼背半弓着身子将就,似乎极不好受,他袖子一挥,咬牙隐忍不发。
“一把手,你就不能再长高些?”郑逾早上没发飙,是见生,拘束,既然熟络了,便不愿难受的死撑。
桑愉讪讪的抽回胳膊,好吧,她是个没眼色儿的。
潞河在花房正南不远,桑愉在房顶是看过的,涟漪潋滟,烟水空蒙,甚是多娇,她畏水,便没有到近处去赏玩。
三人笑闹不止,临近了,还不依不饶的呛词儿犟嘴儿。
白鸥掠水,吸引了桑愉,她衣袂翩飞,跑到河沿,趴着,素手纤纤捧了一口河水浅尝其味,“啧啧”吧唧,眼睛极为明亮。
忽然一条鲤鱼露了红,桑愉飞快的脱鞋扎入河中,转眼浮出水面,半身在外,朱裙墨发之上水珠浮动,怀中抱了一条锦鲤,朝岸上目瞪口呆的二人浅笑盈盈,灼若芙蕖出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