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婴接过软件。拿起自己的一缕青丝。朝着上面便是一剑。那青丝瞬间落地。看着地上的青丝。青婴冷声说道。“赫连清崎。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若不放我离开太渊。我便出家为尼。”
此刻的气氛紧张到让所有人窒息。赫连清崎那深邃的双眸似乎在隐忍着。始终不言一语的薄唇紧抿着。看着青婴。像是看着一件心爱之物。在自己的面前破碎掉。那种患得患失。让他此刻已经做不出任何的判断。看着那一地的青丝。他心口处竟是如此的生疼。疼的几乎要窒息。
“來人。将此人带下去。”一个大臣站起身。突然指着青婴大喊一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
青婴冷眸看向那人。“动我一下试试。今日我必将血溅三尺。让你们的皇帝永世伤心。”恨绝的话在她的嘴里说出。像是一把刀。在剜着赫连清崎的心口。
抬眸看着她。一挥手。转身。“无极來使。可将此女带回无极。朕。此心以冷。”
此心以冷。青婴听着。冰冷便慢慢的舒缓。转眸看着楼然。“带我走吧。”
走时。沒有带走太渊的一样东西。就连衣衫都沒有。仓促到连头都沒有回过一下。站在城楼上。看着她乘坐的马车。平静到像是沒有了知觉一般。就是这样的來。这样的走。她沒有履行她的三年之约。夜青婴啊。你可知。他是不想看到你的失望。
马车上。青婴蜷着腿靠在车壁上。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舔食着自己的伤口。楼然坐在她的对面。眼眸里闪过一丝柔色。“可回宫中。”
“不回。那里不是我的家。与我无关。回夜家吧。”青婴淡淡的说。带着轻微的鼻音。
“夜老爷三月之前已经过世。夜家的产业也在一夜之间被人刮风的一干二净。不如去我府上如何。”楼然突然扬起一抹轻笑。看着青婴。
连那个唯一可以依靠的爹都去世了吗。她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吗。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呢。微微的一笑。“楼然。借我一点银子便好。只要我还有双手。就不可能饿死。去你府上。会给你带來麻烦的。若是被他所知。又是一番误会。回去之后。我便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连。”
回去的路程一路顺畅。快马加鞭的五日便到了无极帝都。看着久违的帝都。青婴不免叹息。暂住在城内的一家客栈内。楼然帮衬着青婴在一处买了一间小宅子。又借给她了一万两银子。
在客栈住了三日。宅子已经收拾妥当。不免赞叹楼然的办事。果真是雷厉风行。搬进去。才知道里面有多讲究。看着身旁的楼然。转眸轻笑。“今后我想租一间店面。你的钱就当是参与了。等有了盈利。我便分你。如何。”
楼然点头。微微的轻笑。“夜老板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本王自会多加照顾。”
新家里有着一对中年夫妇。姓杨。带着一个天生痴傻的儿子。沒着沒落的。楼然看着老实便请了进來。还有一个城外郭村的小寡妇。老实本分的。就是经常被村里的一些人欺负。一次路过郭村。被楼然所救。一直在王府帮佣。这次也被挑选來帮着青婴。
难得有了自己临时的家。虽然每一个人都不是亲人。青婴头一次在旁人面前端起酒杯。一脸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芙蓉花开。带着微红。“今日。大家能坐在这里。便是一种缘分。从此就当是一家人。我是你们的老板。就叫夜老板。一定不会让你们受苦。”
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眶里湿漉漉的。竟是红了眼。
小寡妇姓王。名春花。长得剔透的一个人。时常羞涩的垂着头。此刻站起來羞红着脸。“夜老板。妾身是个粗人。今日。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别的不行。洗衣煮饭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这也算报答了王爷的恩情。”
青婴点点头。微微一笑。“今日之后就是一家人不要太客气。这几日我会和王爷找适当的地方。铺子应该会在年后开业吧。最近。大家伙就忙着年前的一些事物。”
不想太多的依靠楼热。整日坐在屋内。除非是出门找寻店铺的位置。青婴将一头青丝学着男子的扮相盘在脑后。身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青色长衫。俨然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故意装作粗声的说话。就连楼然听了就赞不绝口。
商铺的位置找寻的异常顺利。青婴将楼然借给的一万两拿出了三千两。租下了店面。又用了五百两命人装修。派着杨伯在此监工。谁知。才一个上午。便出了事。
青婴赶到时。店内找來的做木工的伙计和杨伯已经被人打伤。脸上青红交错。青婴看了。不禁愤怒。杨伯拉住青婴。小声的说道。“來的是街中的几个地痞。为了收一些保护费。谁知我只是说了一句老板不在。就被打成了这样。”
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木工。和杨伯。青婴怒上心來。出门便往礼亲王府跑。现在。若是不靠着楼然。她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到了王府外。侍卫一见是她。连忙出手拦住。将她带到一旁。低声说道。“夜老板。今日王爷有事。皇上來了。正在里面商议事情。恐怕一时半会不能见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