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见叶洪涛失落地放下手机,慕婍婍心头有些不快,本想着提醒他自己没有力气吃饭,想让他为自己,可他却又抬起了手。
“江婉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今晚有没有跟酒酒说过话?”叶洪涛开口便问这么一句。
江婉儿有意装傻,夸张地反问一句:“没有啊。怎么,你又欺负酒酒……”
“没什么。”叶洪涛说着。鞋子合不合适脚知道就好。他为什么非要让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呢?
“没什么就好。”江婉儿说了,有意加了一句,“洪涛,酒酒可是个好女孩,不许辜负她。”
“我知道。”叶洪涛勉强一笑,挂断了手机。
连江婉儿那儿都没有她的消息,如此看来,陶酒酒很有可能身在家里,只是不肯接听电话而已。
江婉儿挂掉电话,对陶酒酒耸耸肩,笑道:“未婚夫打电话来问候了。”
“我猜到了。”站在窗边的陶酒酒答道。
深夜的时候,雨已经停下,随着东南风吹走了天上的乌云,明亮的月光出现在黑夜的上空,显得格外清澈。
“酒酒,我觉得,他其实是很关心你的。”江婉儿劝道,“至于慕婍婍那个女人……我觉得,你可以采取更有针对性的手段,让她在洪涛的面前露出狐狸尾巴。”
陶酒酒摇了摇头,不愿意再重复这个话题:“婉儿,我现在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一想到他和慕婍婍做过的那些事情,就觉得恶心。”
“如果真的是很喜欢的人,为了一个误会,就那么分开了,会不会很可惜?”江婉儿问道。
陶酒酒仍是摇头:“婉儿,我不知道,我心里乱极了。”
“早点休息吧,你今天看起来累坏了。”
“嗯。”陶酒酒答应着,旋即起身走进洗手间。
面对着镜中的自己,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全是叶洪涛带来的回忆。
好的他,坏的他,皱眉的他,微笑的她,凶起来时候有点吓人的他……
陶酒酒在玻璃上呵出一个水蒸气的印子,用右手食指不停地写着两个字:洪涛,洪涛……
如果可以,她真想自己失忆了,忘记这些痛的苦的,通通全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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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酒酒和江婉儿并排躺着,两个人都睡不着,又开始聊天。
“婉儿,你和胡莱好吗?”陶酒酒问道。她自己感情坎坷多舛,便希望江婉儿能够获得她得不到的幸福。
“挺好的。”江婉儿笑了笑,“上次,我当着他和楷文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吃飞醋而怪我。”
“那你和叶丽之间呢?”陶酒酒又问,“我一直觉得,你很有必要和她谈一谈。”
“我们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顿饭聊个天,估计很难。”江婉儿笑,“上次那一闹,你也应该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恨我呢。”
恨……
叶丽心中更加恨的人或许是她陶酒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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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洪涛一直在医院守到凌晨五点,见慕婍婍没有大碍了,方安心离去。
晨曦微露,洛水这个城市还没有从睡眠中苏醒过来,他的车子开过空旷的街道时,心头升起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汽车还没停稳,他就跳了下来,径直奔向别墅的大门,扬声喊道:“酒酒,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空空的回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叶洪涛沿着楼梯快速跑上,直奔卧室。
忐忑地伸手推开门,卧室里静悄悄地,透过窗外传入的微弱亮光,可以判断得出来,床上并没有人,哪怕一道褶皱也不存在……
“酒酒!你在哪里?”
“我回来了,咱们不玩了好不好!”
……
原来,陶酒酒根本不在,这偌大的屋子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到此时,叶洪涛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担忧。
陶酒酒为了避自己,一定躲得远远地,那她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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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陶酒酒给张主管打了一个电话,请假到本周末。
按理说,在这种比较忙碌的季节里想要请假是很困难的,可出乎陶酒酒的意料之外,张主管不仅没有为难她,反而还关心地问候了好几句。
尽管陶酒酒不清楚张主管为什么要如此优待自己,可她却乐得想用难得的假期。
她已经计划妥当了,要在之后的几天里冷静下来,仔细盘算一下自己的将来。
只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原本都是想好的,蛋在具体实施中,却遇到了重重阻力。
一整个上午,陶酒酒始终都陪在江婉儿外祖母的身旁,扶着她散步,替她照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但凡是她能做、会做的,她都做了个遍。
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