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城头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在失去了指挥官的调度下,哈萨族军士如同掉在蛛网中的苍蝇一样,被蜘蛛迅速的消灭殆尽,直到战斗的最后一刻,这个五十人规模的队伍才明白一个道理,原來汉唐族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懦弱,他们的坚韧和勇敢,比起腾格尔草原民族的勇士也不逞多让,
松步站在小土丘上,脸色铁青,刚刚还在努力挥动的右臂此时已经垂下,他低着头,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岳云的巴郡士兵真的不怕死,难道就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岳云就将这些新兵训练成了老兵,这不可能,”
当陈庆之的亲卫找到木柱时,他正默默的寻找着自己亲卫的尸体碎块,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掉落在地面上,这些亲卫都是一直跟随他的山岳族老人,他们从小玩到大,感情比亲兄弟还亲,他们的死,对于木柱來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在听到陈庆之亲卫的命令后,木柱抹干净泪水,跟着亲卫直朝指挥所而去,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严峻,跟刚刚的悲伤完全是二码事,但是如果仔细的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原來一向憨厚的他,第一次流露出彻底的愤怒,哈萨族人完全沒有想到,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惹的老实人,不过就算哈萨族能够想到,也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因为哈萨族和巴郡正在进行战争,而不是游戏,
木柱进了陈庆之的指挥所后,过了许久,才一脸平静的出來,他快步的走上城头,找到梅五,将陈庆之的话语带给了他,随即他又來到巢生身边,将陈庆之的话语也带给了他,看着梅五和巢生快步离开城头,向着指挥所而且,木柱的眼中闪着期待的火花,不过却是沒有人能够注意到,
哈萨族和巴郡的攻防战从早上打到了晌午,在进行了简单的休整后,双方继续混战,直到太阳落下山,
天边的晚霞是如此的艳丽,不过‘玉门关’外的大地却是一片狼藉,四处燃烧着的火苗,发出一阵阵黑气,随风飘散,如果仔细去嗅的话,浓浓的血腥味是肯定的,尸臭味让人闻之欲呕,不过里面居然还夹杂着一股烤肉的香味,诸多味道混杂在一起,就如同那放了多时的坏鸡蛋,又如同菜场那早已经腐烂的鱼虾味道,让人根本难以接受,
那些眼睛瞪得大大的人头,那些面带痛苦的人头,那些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头;缺了一只胳膊的尸体,沒有了下肢的尸体,被开膛剖肚的尸体;卷了口的朴刀,断成二截的长矛,只剩下碎片的木盾,泛着幽幽寒光的箭矢;它们和鲜红的血液,惨白的脊柱构成了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哈萨族指挥大营,松步酋长脸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听候着众首领的汇报,
“松步酋长,今天我方死伤大概在一万八千人上下,估计巴郡死伤应该在一万一千人左右,这四天,我们哈萨族死伤已经超过了七万多人,酋长,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行啊,我们不能将这四十万勇士全部用來和汉唐族拼死拼活啊,如果这四十万军队和汉唐族拼得沒几个人的话,万一乌兹族乘机出兵,我们哈萨族将有灭顶之灾啊,”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很是忧虑的说道,
“是啊,松步酋长,不能在这样打下去了,下面的牧民都有意见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对于全军的士气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啊,松步酋长,我看还是休整二天吧,这几天的高强度攻击,下面的牧民都快扛不住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发生暴动啊,”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大酋长,紧急情报,”松步酋长的亲卫进了大营,躬着身子拿出一封信,恭谨的递给松步,
松步酋长结果信封,拆开仔细阅读了一番,随即仰天长笑道:“好你个岳云,居然还想学古人來个空城计,哼,我倒要看看,这‘玉门关’能够抗到什么时候,”
“大酋长,情报上说什么,”一个将领好奇的问道,而其他将领也纷纷竖起了耳朵,深怕漏掉一个字,他们看到刚刚还脸色铁青的松步酋长突然仰天长啸,表情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因此也好奇的很,
松步酋长并沒有责怪那名将领的多嘴,而是兴奋的说道:“刚刚接到内线消息,蜀郡和汉中郡都起兵了,他们的目标就是巴郡,这一年多的时间以來,岳云那个小毛孩仗着自己有强大的靠山,在汉中三郡为所欲为,他成功的激起了蜀郡和巴郡民众的怒火,这次他们将联合起來,给岳云一个教训,他们准备用武力逼宫,让帝国皇帝秦七世撤销岳云的职务,将他赶出汉中三郡,“
“哦,松步酋长,这个情报消息可靠吗,会不会是岳云故意透露出來的消息,”
“不会的,我刚刚也看了另一份情报,情报中说,岳云将所有主力都分散在六府,‘玉门关’,‘平型关’的守军和‘西陆府’的守军都是其中精锐,其他几个府城都沒有什么像样子的守军,而且这份情报也印证上一份情报的说法,里面提到,岳云将孙兵派往西陆府坐镇,十分有可能就是要让他领兵抵抗蜀郡和汉中郡的进攻,”松步酋长的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松步酋长,既然是这样的话,拿下‘玉门关’ 不再是梦想了,巴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