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族的军士争先恐后的沿着高大简陋的云梯向上攀爬。后方压阵的哈萨族骑兵更是以二个万人队为一个编制。连续不断的用弓箭保持着对城墙上的巴郡士兵压制。
巴郡士兵也不甘落后。在大盾牌的保护下。弓箭手也开始对关下士兵的持续不断的打击。跟哈萨族一样。巴郡的弓箭手同样是三个编队轮流射击。以便保持压制。
双方的箭雨将整个‘玉门关’上空变成黑压压的一片。不断有被箭雨射中的双方士兵呼号着。血肉更是四处飞散。不论是关上的巴郡军士还是关下的哈萨族军士。他们只能祈祷老天能够保佑自己。因为箭雨实在是太密集了。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谁将插满箭矢离开这个乱世。
关上的巴郡士兵的待遇要比关下哈萨族士兵的待遇好上许多。不断有受伤的军士被预备役部队的官兵抬下城楼。那些倒霉的不幸中箭掉下去的军士的尸体是沒有办法保全的。而牺牲在关上的巴郡士兵则被预备役部队抬下城楼。鲜血已经顺着城头排水管道向下滴落着。不过这个时候。无论哪一方都沒有时间去顾及这个。
哈萨族的军士穿着简陋的皮甲。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沿着云梯向城头攻來。而这个时候。双方的弓箭手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射击。哈萨族是害怕误伤到己方战士。而巴郡这一边则是因为城墙上的空间实在有限。弓箭手在面对敌人白刃战的时候。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他们并沒有全部撤下城墙。而是默默的在后方休整。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体力有多么重要。一支箭有时候就能救下几个自己的战友。
陈庆之一声令下。巴郡人民军第一军第一师团和巴郡人民军第一军团第五师团已经站到了各自阵地上。在各个基层指挥官的命令下。一系列的动作迅速展开。巴郡手持连挺(一种守城用的作战武器。和钩镰枪相似。主要用來将敌人的云梯推离城墙。造成敌人伤亡)的军士已经开始蓄力。在三个人的共同作用下。一架架云梯被推离城墙。向后而去。弓箭手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完毕。他们的目标就是在云梯上上下不得的哈萨族军士。
随着一阵箭雨降临。无数哈萨族军士从云梯上掉落到地面。激起大片尘土。更有些人下意识的想捞住什么东西稳定身形。却不想是将自己的同伴一起从云梯上扯落。一声声响声传來。不断的有哈萨族军士从云梯上掉落。下方的哈萨族军士更是紧张的左右闪避。谁都知道。被砸中的后果。就算不死。也会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而这里是最激烈的战场。不是自己的床。可以想象一个无法动弹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是什么下场。
军士掉落到地上发出的响声。加上因为恐惧而在半空中发出的嚎叫声。还有那被活生生的摔得半死或者断了大部分骨头的军士所发出的惨叫声。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周围的哈萨族军士看到这样的情况。原先轻快的步伐不知不觉就慢了下來。前方的军士脚步一慢。后方的军士收不住脚。就撞了上去。这一撞又出了问題。‘玉门关’上的投石机和床弩可不认识人。它们是看到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打。这一下却是让哈萨族再次见识了战争的残酷。
一个活生生的军士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直接砸成肉泥。鲜血混合着碎肉以及不知道名字的内脏碎块四处飞溅。周围哈萨族军士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这样惨烈的情景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不过后方的指挥官不会因为这样的情景就下令退兵。他们纷纷派出自己的亲卫。一方面上前鼓舞士气。还有一方面就是斩杀那些因为恐惧而转身逃跑的军士。
看着己方的士兵手持亮灿灿的武器站立在后方。有条不紊的斩杀着溃逃的兵士后。前方的哈萨族军士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好在松步酋长又立即派上二个万人队作掩护。这才减轻了关下哈萨族军士的担忧。不过这也仅仅是减轻了一点点恐惧而已。不是每个人见到自己的战友前一分钟还是一个人。后一分钟就变成肉泥的惨烈情景。就能迅速回过神的。一部分刚刚被招入队伍的新兵纷纷捧住自己的胃呕吐起來。也有一些人双眼发红。直接向城墙方向冲去。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四散呼号。头都不敢回的向后方而去。虽然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是他们仍然不敢回头。
巴郡城墙上的气氛并沒有像哈萨族那样。陈庆之、巢生、步惊云等一干军队高级将领纷纷向各自负责的阵地而去。他们时而拍拍普通军士的肩膀。帮他们整理下衣装;时而停下脚步。和那些受了伤的军士亲切的聊上二句。就这样。城墙上的巴郡士兵士气始终是十分高昂。那些从未见过高级将领的普通军士在这一瞬间就红了眼。他们用拳头拍着自己的胸膛。向高级将领证明着自己的决心。更有些受伤的军士拒绝预备役部队将他们抬下城楼。他们流着泪祈求自己的基础军官让他们坚守在城楼上。
“队长。就让我再杀一个哈萨族的狗杂种吧。我反正烂命一条。我的亲人全部死在这帮狗杂碎刀下了。我不甘心啊。”一个身上中了三支箭矢的军士对着他身边的小队长说道。
“不行。二娃。你这样会死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小队长小声的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