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走过來的胡锋说:“这墙的后面是空的,”
胡锋把眼睛贴在那拇指粗的枪眼上,虽然无法看清墙后的空间,但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空气正从枪眼里流淌过來,钻进瞳孔里……
“既然这后面别有洞天,可为什么连扇门都沒有呢,”
“不用找了,”进入矿井之后便一直沉寂的丁玛突然开口说道:“这面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入口,又怎么会有门呢,”
“何以见得,”胡锋问,
“你看那墙的边角处,是不是有一条凸出來墙裙,”丁码举起手电筒,“其实这面墙就是一扇‘大拉门’,转轴就藏在墙体里,只不过它是电动的,问題是现在电路中断……你还能一脚踹倒一面墙吗,”
老疤说得沒错,丁玛这张外国嘴确实很讨厌,
“你就这么肯定,”
“我十四岁就跟着父亲做装修,一直做到十八岁才参军入伍,什么样的工程沒见过,”丁玛牛烘烘地说道,
望着眼前这面白色的墙体,胡锋的视线渐渐地向一个深邃的空间里面飘去……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幕美丽的雪景,他看见有一个美丽顽皮的女孩正在兴高采烈地摆弄着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你还记得吗,”女孩问,
“什么,”
“你说过,带我去看雪,”女孩又问:“这个雪人好看吗,”
“好看,”胡锋问:“你是谁,你从哪來,”
女孩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有一颗拴着红绳的子弹向他射來,
“你还记得这颗子弹吗,”
女孩清冷的声音……很伤心,很伤心,
“胡锋,胡锋,”
就好象刚刚做了一场梦,聚拢在他旁边的刑警正在用手电筒照着他,胡锋本能地护住眼睛,诧异地问:“你们照着我干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有一个刑警问,
“我……我知道什么,”
“你刚才那样子很奇怪,好象中邪了,”丁玛说,
“中邪,”
胡锋突然间隐隐地觉察到了一些什么,可他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來,那种感觉太奇怪了,竟有一种羽毛飘零般的虚空感,
眼前的白色墙体早已被炸出一个黑色的大窟窿,可为什么自己竟然沒有听见爆炸声,难道自己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失聪了,不,即便耳朵失聪了,可眼睛呢,难道眼睛也失明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大大的问号宛如一粒异变的种子在胡锋的大脑里面疯狂地生长,
稍作镇定之后,胡锋这才抬脚迈入残破的墙体,走进一个更加冰冷的黑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