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费事。但是总会水落石出的。”
我们说干就干。有的是人。大家闲着反而决得生活沒有意思。不如就找点事做。
人多力量大。我们先在水塘的外边。把朝向海边的土坎扒开了一道口子。让它放低。然后吩咐了五十个人。地土坎与海滩之间挖掘排水沟。军士们有拿铁铲的。有用刀削了椰子树干。自制木镢头的。只用了小半天的功夫。一道排水渠就挖好了。
说也奇怪。那些禽兽们到塘中搅弄了一次之后。人再进去。就不会再“咬”人了。人们都不停地奇怪着。也许就是那些身上长毛的家伙能抵消、或者带走水中的电荷。
我们找到了一根弯生的竹子。两丈來长。它是被雷劈倒在土坎上。随着土坎的坡势长成了这个样子。
我让军士们把弯竹的中间掏空。里面灌满了池水。两头堵住。嘿呦嘿呦地抬到了水塘边。
田王等人都不解。“田大将军。你又在整什么花活。”
我告诉他们。这是在运用虹吸的原理。他们哪里知道。总比人工往个掏水快得多吧。要不说知识就是力量呢。不服哪行。
很快。黄岩和老孟就首先表示了佩服。因为当我们一齐喊着号子。把弯竹粗大的一端浸到池塘里的时候。土坎的另一端立刻就流出了水來。
弯竹像一台潜水泵。把塘中的水源源不断地抽到了外边的排水渠里。水塘中的水面一点一点地下降、下降。迷底离着我们越來越近了。
人们都围聚在池塘的四周。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本來我还担心。要是我们水抽到了一半。再來一场雷雨。那可就全都白废了。
但是我的担心却是多余的。因为天气今天格外的好。万里无云。水塘慢慢地向着中央收拢过去。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像是一只盆子。然后再也不往下回落。弯竹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人们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
由于池水下得缓慢。先前露出來的池底已经让毒辣的阳光烤干了。我走了下去。一汪清水。聚集在塘底中央。我怀疑水中是一棵干的倒影。但是想想又不是。因为为了避雷。居住点四周的那些椰子树。高一点的都让我们给砍倒了。那是什么呢。
我先用一根指头飞快一点了一下水面。沒有那种被咬的感觉。看來已经沒有电了。我把手伸了进去。碰到了一只表面粗糙的东西。多年摸剑的经验告诉我。除了是一把剑。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的手慢慢地握住它的剑柄。一股力量慢慢地由它传递上來。我动了动。它的剑身都插在泥水里。纹丝不动。
“王。这里是一把剑呢。”
我大声地向上边报告着。一边再动一动。却听到天边有一阵雷声滚动着向这边而來。“田将军。你快一点。别跟摸老婆似的。又快下雨了。”是孟上边大声地提醒着我。
我一发狠力。两腿叉开了。踏地盈不过二尺的水面上。两臂一叫力。一层血红色很快地笼罩在我的脸上。今天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來了。估计到晚上。啥力气都不会有了。
地底下有一股反向的拉力。我用力大一点。拉力就随之之增大一点。我减点力。那剑身就被拉回去一点。还保持着原來的高度。
乌云从天边上翻滚着上來了。一颗豆大的雨点“叭”地敲在我的背上。竟然生疼。
“老公。你加力啊。”是姜婉清和柳眉在那里给我加油。
油沒加上。可是水却下來了。那串沉闷的雷声越來越近。最后卡的一声。大雨终于下來了。田王沒有动。几位将军也沒有动。姜婉清和柳眉也站在那里。
剑柄只有半尺來长。能够抓握的地方也仅限于这么一处地方。下來多少人也是白搭。我在坑底制止了他们想下來帮忙的冲动。两只手都握在了剑柄之上。我不能离开这里。塘中的水位再一次飞快地上涨上來。沒过了我的小腿。
“不行就上琮。我们再想办法。”这是田王在提醒着我。
那片如乱麻般的闪电再一次笼罩了整座小岛。雨幕从天而隆。随着水位的上升。那柄剑也活了起來。几乎是送到了我的手中。
我将剑刚一抽出。头顶就是一声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