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钻进竹林。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我不看她。还保持着原來的样子。
只听一阵“咕咕噜噜”野果滚动的声音。她把那些东西扔在地下。伏过身子看我。声音发颤地道。“田纵。田纵。你怎么了。”我不理她。感觉她一会把手颤抖着挨近了我的鼻孔。我屏住了呼吸。
“田纵。”她出现了低声的啜泣。我拿定了主意。她不叫老公出口。我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田纵。难道……难道。我们的缘份……就只有这么几天么……”
我不动。慢慢地放缓幅度。把肚子里的浊气一丝一丝地释放出來。再一点一点地一些新鲜的。这个游戏很不错。我得听听。她会还说些什么。要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听不到这些话的。
“我以为……我会和你从此走到天边上去也不会分开的。”她的语调极度悲伤。“我看你身体比谁哥哥都棒。真是我的依靠啊……你知道吗……那次你在哥哥那边喝多了。仆人们扶你。原本是打算去哥哥的卧室的。谁知你去把他们带到了我的房间里來……”
是我么。柳眉你可不要看我不能分辩。就把这么沒有眼袋色的事情都安放在我的头上。只听柳眉的声音已经抽抽嗒嗒起來。“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哥哥也不出头。只好在床边呆呆地坐到天亮……”
谁说的。那时我不中把你当成了我那古奇兄弟。很快就搂了你睡了么。女人的话也不能都信。情绪化太严重。
“可是后來。你一把就把我搬倒了。然后一条胳膊就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一动也不能动……”这倒是实话。
“你可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比如。那一晚你是怎么想的。什么感受。难道我这样子。人事不醒。你柳眉公主就沒想过要趁人之危什么什么的。
只听柳眉忽然咬牙切齿地说。“当时我就想啊。这人怎么这样呢。一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平时不敢做的事情都敢做了。不敢说的话也敢说了。你就沒有感觉出那一晚你搂的是个女人。占了便宜。事后像个沒事人似的。连正眼也不看我……让我恨你恨得……恨不得狠狠地掐你两把也不解恨。更有甚者……吃了两口毒蘑菇。就又装得有多严重。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说赶紧地问长问短、问寒问暖。却在这里装死。这就更让我不得不老帐新帐……”
我一听就不对了劲。怎么剖露心迹反倒说起这个來了。正想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大腿上传來。
“啊。。”我惨叫一声。柳眉道。“看你装。”
我睁开眼。用手被掐的地方边揉边对她说。“老婆。你可真狠。我这不是知道你沒事回來了。想逗你开心么。”我看到柳眉一张阴天的俊脸面对着我。一忽就下起雨來:
“你个坏东西。不知道我有多急。还有心思这样调戏我。”我忙爬起來。把柳眉搂在怀里好言安抚。“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她的我怀中挣扎着。“你好好的谁知道。你和我说了。三天不见你。一见到了却在我面前装死……”
我被她说的脸上也一红。忙说。“你看。你也不看清楚。我要是真有不测。也不会穿着你的红马甲來这里啊。”
她一听。就转啼为笑。“我就是看到我的红衣服才知道你是在装。胸脯一起一浮的。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倾诉。就控制不了了。”
我哈哈大笑。
两人相见。那些不快只是一小段插曲。她向我说了这几天的情况。几乎与我的判断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我只因为吃了几口毒蘑菇。就昏睡了整整三天。这个我却是不知。
在这三天里。柳眉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我。采些野果。并且用树叶丛很远的地方弄來一点点水喂我。那时我的嘴巴都张不开了。是她把野果一口一口地嚼了。硬塞到我的嘴里。
“我说我做着梦。感觉自己吃的东西是那么与众不同。以前根本沒有吃到过这么好的东西。原來是老婆嚼过的。”我说着。看着她充满笑意的眼睛。嗯。此话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