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田王说。“王。你带着大队就在这里坚守。”
“这里。”田王只是问了一句。立即点头。兵法上沒这么讲过。都说两人军对阵。先占地利的一方就占了先机。但是现在是我指挥。我认为河谷就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地势。
“是的。对方的拿手兵器是树刺。我知道那玩艺儿最多能吹出二十步远。我们就在这里不动。看他们能怎么样。他往河谷里冲。我们就放箭。他们只有干挨揍的份。”
然后。我又看了看姬将军、孟将军和苏将军。“我们走。迎上去。”
他们三个二话沒说。拔腿就走。我们四个。就是大队之外的小队。“今天就当作是丛林战的训练了。”孟将军跟在我身后。刚使出大嗓门说了半句。就压低了声音道。“行不行啊。就我们三个。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等你干嘛。”我逗他。
“还能干嘛。反正你把我带出來。就要对我负责。”我知道他在与我开玩笑呢。也不在意。我们四人撒开大步。但却落地无声地迎接上去。
一群赤膊的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们的前面。从这里望下去。不远处的河谷里黑压压的人。在田王的带领下。习地而坐。弓箭放在每个人的腿上。他们背靠河水。看上去神态松懈。
“希望你的兵法管用。不过我看有点悬。”苏将军道。
“不服气是不。我看就这样子。他们才难对付。我们看似侧水侧敌。又沒有占据山头。懒懒散散的。要是苏将军你是那群來犯者的头头。你会怎么做。”
他想了想。“还真是沒有什么好方法。直接冲下去。跑到半路就得让人拿箭射回來。而且田王的人随时都可以沿着河谷移动。行动一点也不受局限。要想困住我们。他们至少得有一千人才行得通。”
“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撤退。悄悄地走。再想办法。”“嗯。可是有人不想让他们溜掉呢。”
“谁啊。”
“就是我们。我们四个人的小分队。要与他们纠缠在一块。利用一切机会刺杀他们。扰乱他们。让他们每时每刻都看到同伴流血。让他们发疯。又找不到我们。。因为我们的人都坐在河谷里聊天呢。”
正说着。前方的树丛一阵骚动。大约五六十人从河谷右边的树丛中冲了下去。他们总得试试。
那些很“安逸”的弓箭手也不着慌。看着敌人冲下山坡。口中乱嚷着。跑到最佳射程的时候。面向他们席地而坐的三十名弓箭手把弓摘了下來。我一捂眼睛。
随后听到了一片飞簧之声、惨叫。有中箭者踉跄着跌倒在山石旁边。像受伤的野猪一样喊叫。他们的同伴转身。想要架起负伤者。但是放弃了。有二十个人狼狈逃回了出发地点。
我们选择了一处他们侧后的位置。这里地势稍稍高过他们那边。而且树木也不算密。我示意姬将军把弓摘下來。“谁说丛林里不能放箭。有些地方箭就是好使。”
他会意地笑笑。另两人位将军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从我们伏身的这里距离对方不下一百步有些身影只在枝叶间露出半块后背。那里有几个人肢体动作幅度很大。像是在为刚才的失利产生了分歧。
有一块山石挡在我们的中间。我在心里暗暗算计着。姬将军这一箭的飞行路线。他一箭射出。箭刚一出弦。有个明显的加速。飞到一半。真的像一只鸟儿。身子划出一道弧线。穿过了横生的树枝树叶。狠狠地啄在一个人的后心上。
当他的惨叫声传过來的时候。我领着三人。借着山石的掩护。轻松地转移了藏身的位置。
他们十几个人端着刀枪冲到了我们刚刚的位置。身影在山石后时隐时现。
这时。姬将军的第二箭又飞了出去。还是原來的那个地方。只不过换了个角度。
“这一箭就不该射了。”我说。“该玩刀了。你们看。这里林子这么密。且不说出云的箭会受到影响。万一他们把这片一围。我们就不好脱身。要知道。这种地方是用來藏的。现在这里不能呆了。”那些人一转身向这边摸过來。
“姬将军苏将军还去刚才的地方。孟将军和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