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以里了,
我把阮师刀紧紧握在手里,瓣后都是我们人黑色的影子,不知道谁是谁,往高处跑、跑,谁也不能阻挡我们,
树丛中已经沒有人了,他们不知道何时已经撤退,因为这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从山坡上倾泻下來的雨水出乎我们想像的凶猛,一会就沒到了每个人的膝盖,而且还在不停地上涨,
那些人撤退了,他们知道要下雨,但是雨量似乎出乎他们的意料,早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们扶着树干,谁也动不了,而山头上一片乱石劈头砸了下來,“奶奶的,他们在上边等着我们呢,怎么办,”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谁也不敢放手,放手就被山洪冲走了,水还在上涨,我们只能站在这里挨砸,还不能有意见,谁的叫声大,上边的石头就往谁那里集中砸下,
“实在不行,我们就撤吧,”我这才发现姬将军就在我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挂着,“你去砍树,我们不再逆潮流而动了,”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的阮师刀砍倒一棵小腿粗的树只须一刀,它倒下后别在其它的树干之间,立刻有六名军士腾出手來抱住它,我将树枝削去,对他们说,“顺流而下,然后等我们,”他们慢慢地顺过树干,一眨眼就顺着洪流漂走了,
然后我又选定了下一棵树,一刀砍倒,又有五名军士漂走了,
我们冒着头顶上的飞石,就地取材,人们由山坡上一直漂到不远处的河水里,水面上只露着一只只水淋淋的脑袋,沒想到我们上岛來的第一次交锋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最后是我和姬将军抱着漂下,我们两个人,所以把一根树干掐头去尾,短了许多,他在水中吹着气,“往下我们去哪里,”
河面的水流湍急,一只母羊也在其中,身后还带着四只小羊羔,母羊在水中横着身子,极力地控制着漂下的速度,挡住四只羊羔不被水流冲散,它们一声也不叫,很紧张的样子,
“我想那肯定是一处最洼的地方,”
正说着,河道一弯,有一阵轰鸣之声从前边传來,我们看到漂流的正前方空荡荡一片,沒有树,沒有山,就是一片虚空,我们的人都哪里去了,
只见那只母羊开始拼命地往岸边游去,它也发现了前边五十步就是一处悬崖,轰鸣声就是从那里发出的,水流从悬崖上直泻下去,我们感觉着流速也快了许多,
“我们的人呢,该不会都冲到崖下去了吧,”
“先别管这么多了,先顾顾自己,”我俩奋力划水,前边就是一处伸进水面的陆地,如果我们能在漂到那里的时候适时靠岸,抓住上边的灌木,就能得救,
我们在河面上行了一个大大的斜线,向它靠拢过去,
“我们的人呢,”看样子,从那里上岸不会有多大的难度,
“不知道呀,不会是都冲到悬崖下边去了吧,那我们俩爬上來有什么用,不如……”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对他说,“不行不行,不知道悬崖有多深,不能冒险,”
母羊与我们选择了同一个地点登陆,而我们漂在了它们的前边,与姬将军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近前,两只羊羔脱离了母羊的遮挡,瞬间漂到了姬将军的身边,它们嘴巴下的一撮小胡子高高地露出水面,也忘记了叫,姬将军腾出一只手,在水面下一把抓住了一只羊羔的脚,
这时另外两只羊羔已经随母羊上了岸,母羊回过头來,寻找另两个孩子,这时姬将军在水中发力,将一只小羊甩到了岸上,
我的手中采脱了一把灌木的枝条,他刚才奋力往岸上扔小羊的时候,我们抱着的那根短木头一划,我正好抓空,两个人失去了在此处上岸的机会,
“这下好了,两个大活人,换了一只羊羔,”我抹着脸上的水对他说,
“我们的人都到下边去了,那我们也得下去,不然沒法向田王交待啊,”
“不下去也不行了啊,”我无奈地对他说,因为我们正快速地接近瀑布的边缘,水流冲下发出的轰鸣在这里却几乎听不到,只是水面宽阔,一股力量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带往那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听天由命吧,
拼命大叫,然后自由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