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我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小月倦缩在我的怀里。睡得很踏实。而我又回忆起那天看到的天上的海市蜃楼。总觉得那里映出的影像是我所熟悉的。那片茂密的树林、那些冲锋陷阵的军士。还有喷着烟火的大船。
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呢。这样的画面。那天连六角也看到了。在她的眼里。天边的影像与我看到的一样。证明不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知道海市蜃楼是地上的物体经光的大气折射而产生的虚像。
但是。有虚像必定要有原物。不然开业像从哪里來。
也许。那正是田王在什么地方。正在指挥军士们作战。他们在什么地方呢。根据海市蜃楼与原物的对应关系。可以分为正蜃、反蜃。我记得这次是在爪哇岛的正南面出现的蜃景。如果按反蜃的原理。田王他们一定在我们的正背面。看來我人们真的要到爪哇海的对面去找上一找了。
正当我迷迷糊糊想着的时候。在我身边小月熟睡的脸上。忽然映上了一缕隐隐约约的火光。她累极而睡。那缕光亮就在她美丽的长睫毛上晃动。可就是沒醒。
我顺着相反的方向看去。看到远处排列得很密的树干丛中。果然有一堆火。离着我们大约有两三里地的距离。
这大晚上的。是什么个情况。那里肯定有人。
这个新出现的情况我不能不察。可是不想惊动她。我跳下树來。看她睡得正沉。那只柳条筐子就扔在树根下。我抓起它复回树上。倒着把她扣在小月的身上。然后一纵下到地上。手持阮师刀。向着火光发出的地方摸了过去。
借着树木和夜色的掩护。我很快接近了那里。十几条人影围着火堆正在载歌载舞。嘴里低声、但是很兴奋地唱着我听不懂的歌。
他们有男有女。一身的古铜色。人人腰间围着一圈树叶、赤脚。女人坦呈着上身。所有人都在幅度夸张的扭动着身体。
看样子是在举行什么隆重的仪式。因为我在他们的圈子中间。看到了两个不一样肤色的男人。每人一头卷曲的金黄色头发。一脸的沮丧。他们的手脚都沒有被捆绑。但却一动也不能动。神态若丧考妣。
我躲在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大树的阴影里。透过不停晃动的人影。看到火堆上正烤着一块肉。香味伴着滋滋的声音飘了过來。
他们唱够了。开始分吃火上的烤肉。漆黑的几只手纷纷抓住肉的两端。一扭。就被他们扯开。我赫然发现。一个人的手上。那块冒着油的肉食。竟然是一只人脚。
他们嘻嘻哈哈地叫着跳着。把烤肉往嘴里塞。而跪在地上的两外金发男人。开始趴在地上。一阵一阵疯狂地呕吐。
刚刚遭遇了食人鱼。夜里又碰上了食人族。一个野人离开火堆。手里拿着把刀子往火堆的另一面走去。
在我的对面。草丛里躺着一具肢体残缺不全的尸体。他挥刀大砍。不久挟着一大块肉走了回來。
我的胃里也一阵一阵的不好受。因为我看到。他挟來的。是另一条大腿。
我打算。如果他们再要杀死剩下的两位男子。就立刻出手。杀散他们这群野人。救下他们。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又让我暂时放弃了冲出去的想法。偷偷地看了起來。
他们吃饱后。并未急着离去。而是戏弄起了那两个俘虏。
他们用手中的木棒狠劲地抽打他们的身体。一点也不留情。一度把木棒打断了。两个人在地上翻滚。哭爹喊娘。满脸的血迹。
然后。一个生着大大的乳 房的女食人族走到一个人面前。他看起來比另一个好一点。另一个的眼皮已经肿得把眼睛都遮住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走到另一个人跟前。把手中的一块肉举到他的嘴边。示意他吃下去。在她的淫威之下。那个人不敢怠慢。张开嘴巴咬了一口烤肉。强忍着沒敢吐。囫囵地吞咽下去。
他以此希望下一顿的毒打是不是可以免了。或者是轻一些。可是他想错了。
那女人喂了他烤肉以后。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男食人族们嚎叫起來。
他也嚎叫起來。面色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