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勇气却一点也不比她们少,反而让我觉得,在危险的时刻,六角是一位能并肩做战的不错战友,
四周黑漆漆的,仿佛置身于神户部落南面那莽苍苍的森林边缘,身后追兵渐近,六角,低下头,在我的手腕上发狠地一口咬下,然后一推我,
手腕一疼,是一只硕大的蚊子,我沒有动,感谢它给我带來的痛感,
在我离开神户的那个晚上,六角是用这种方法与我永久地告别,那个时候她沒有与我在一起的想法,有,也不太确切,她咬我,是让我记住她,
我坐在那里,四外的嘈杂离我很远,我抚摸着腕上的那弯月牙似的疤痕,想着六角,她现在在哪里呢,白天的时候,我与她只差了不超过五十步的距离,
我想起我们走出森林,她看到了神户时的兴奋却遮掩的表情,还有不动声色地采摘來有麻醉作用的野果给我吃,等我晕迷后悄悄逃走的狡黠,
那次,她满可以用我的剑杀掉我,但是她沒有,是不是从那时起,她就……就,
我站起來,不能坐在这里空想,我得抓紧找到她,在这里,危险无处不在,我在这里想又有什么用,
趁着夜色,我去了所救女子的家,街上的巡逻队只是虚张声势,他们领略过我的厉害,
那么多的一队人好像都做好了准备,一旦我一出现,他们立刻会从相反的方向落荒而逃,一只从黑暗里蹿出的猫,让他们产生瞬间的惊慌,队形一度散乱,
到了那家的时候,男女主人一看到我,脸上都现出欣喜的表情,那袋珍珠两次差点到了白荆的手里,两次都因为我失而复得,看得出他们对我很心近,
我总算弄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六角刚才來过,沒见到我,又走了,
去哪里了,
应该是那边,男的手一指,那时那个方向最乱吧,应该,
女的端來食物,放在我面前,然后往旁边一退站在那里,示意我吃掉,我也不客气,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身上又有了力气,六角來过,无疑是个好消息,证明她沒有危险,
但是她又出去了,是去了最混乱的地方,她应该断定我就在那个方向,咳,我能有什么事,六角应该在这里等我來会合,我早晚会來这里的,
“这个傻娘儿们,”低声发泄了一句,辞别了这家人,我又走了出來,
有时贴在石墙上听听远处的动静,有时跳上高处四下里眺望,有时冲到巡逻的队伍中制造一下小小的混乱,然后快速脱离,我用尽了种种方法,
可是她还是不见影子,
直到不久,我在王宫北面的大门前,看到她被一队军士押着,向王宫走去,离远了,我能看到她穿着那件裙子,反绑着双手,头上蒙了一件衣服,
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