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他想要的东西,不出三日便会送到。” 王忌闻声点了点头,朝身侧的方问君做了个眼神示意。 “东奔西走这么久,你也有近二十年没有见过自家大侄子了。” “族长就在方府,你替老夫回去禀报族长,顺便探望探望吧。” 方问君没有接话,调转马匹,踏水而行。 …… 入夜,四更天。 方永用湿润的软甲包裹手掌,拿起镊子,小心翼翼的把针头从铁质模具上取了下来。 过水冷却后,一根散发着银色光芒的细针浮现在他的眼球。 方永拿起已经研制好的接榫,套上羊肠衣把两者接合在一起,随后灌入水流。 细入发丝的水流不断从针孔低落,溅在方永 仰头观望的脸上。 “成了!” “当真成了!” “原来不是模具的问题,关键在脱模时对于温度的把控。” “六天七夜,老子都快把自己逼疯了,终于成了。” “瘟疫过后,本县子就是江南的第二个王,说一不二的王哈哈哈……” 放肆桀骜的笑声将房间里的另外几人惊醒。 方永收敛笑容,朝从地上艰难爬起的罗锅说道,“问题解决了。” “针头从模具上取出来的时机一定要把控好,溶化的银在模具里重新凝固五个呼吸左右,再缓慢均匀取出,如此便可让针头完美的从模具上脱落。” “把大家都叫起来,我亲自教大家几次,你们再教授给其它铁匠。” “只要把握规律,每人每个时辰至少能做出三百根。” 熔铁炉旁边,罗锅眼睛肿胀,一言不发的看着在房间里痴笑的方永。 “主…主公……” “您的头发……” “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 方永把做出来的第二根针头放在案板上,这才伸手挠了挠头。 一撮发丝随着黢黑的手指滑落。 方永把脱落的发丝放到身前,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