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府。
秦川洗过脸,用毛巾擦拭水珠。
这几天烦躁的厉害!
唐仲平这个狗东西,为了炼制雪花盐,三番五次上门叨扰,完全不顾及作息时间。
以至于秦川不得不采用极端手段,在门口挂了个牌子,上写:
盐铁司使唐仲平和狗…不得入内!
“公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秦川浑身一抖,问道:
“是不是唐仲平又来了?炼盐秘法我已悉数告知于他,是他太笨,自己理解不清楚!”
“不是唐仲平。”
小绿尴尬道:
“门外来一人,身穿官服,一看就是大官,自称左都御史,来拜访公子!”
左都御史!?袁恒!?
秦川对他的印象停留在张景岳府邸的那次‘舌战群儒’,袁恒被喷的体无完肤。
“他来干什么?”
秦川腹诽一句,两个人水火不容。
但论官职,左都御史要比他这个京兆府府尹大上太多太多。
“去,就说我不在,让他改日再来。”
还没等小绿出门传话,袁恒哈哈大笑,迈着方步走进秦府,一眼看见秦川。
“秦大人既然在府,为何对本官闭门不见?”
两个门子也跟着进来,神情苦涩,他们已经很努力
的在拦,但是…拦不住啊!
“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干活的,本公子写的那牌子,你们没看见?”
两个人战战兢兢:“小的看见啦,可那牌子上不是写着‘唐仲平与狗不得入内’…”
这小乌龟变相骂本官是狗。
袁恒沉默片刻,秦川这种人都能做官,朝堂的风气能好吗?
“秦大人,本官今日来,是有要事,还是坐下聊,赶紧让下人上两杯花茶。”
袁恒跨入正堂,大马金刀的坐下。
秦川紧随其后,拆台道:
“我看袁大人嘴角有水泡,火气很足,泡茶就不必了,上两杯白开水吧。”
这算哪门子待客之道?
袁恒想要发怒,可秦府不是自己的地盘,只能赔笑。
“大人有事直说吧,下官也挺忙的,一会儿还要去京兆府上职,下官兢兢业业啊。”
袁恒翻白眼。
秦川靠财力笼络人心。
整顿官场之后,自己成为旷工‘惯犯’,麾下众人,无一人敢迟到早退。
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人向内阁打秦川的小报告。
因为自从他当上府尹,京兆府官员的俸禄已经翻了三倍,还在猛涨。
京兆府官员都清楚,跟着谁才‘有钱途’!
“在本官面前就别演戏
了。”
袁恒戳穿秦川的虚伪面目,讪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递给秦川。
画像上画着的,是年轻貌美的姑娘,面相清纯,五官明丽,有股学生的稚气未脱。
皇室长宁公主!
秦川舔了舔嘴唇:
“这是哪家的姑娘?袁大人真是体量下官,知道下官单身一人,还背地里给下官物色女孩…”
谁瞎了眼才会把姑娘嫁给你!
袁恒正色道:“画面上的女子,认识吗?”
秦川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肯定的道:“不认识!”
“再好好看看!”
“好好看也不认识,下官对女孩嗅觉敏锐,只看一眼就过目不忘,此女确实未曾见过。”
袁恒翘起二郎腿,沉声道:
“不认识就对了,秦大人,此女乃长孙皇后一女眷,前几日逃出皇宫。”
“嗯?!袁大人何意?”
“长孙皇后母仪天下,对手下女眷视若己出,这个丫头,却狼心狗肺,不想继续留在后宫,盗了皇后娘娘的一副玉手镯,逃出宫来,不知去向。”
堂堂皇后,还在乎一副玉手镯?
别说是玉的,就是珍珠玛瑙,也不稀罕。
“秦大人有所不知,那副玉手镯,是陛下赠予皇后娘娘,是陛下和皇
后患难的见证,意义非凡。”
“下官是想问,你把这事告诉我作甚?”
又不是八卦,一点都不感兴趣。
而且,秦川觉得着故事像是杜撰的,偷皇后娘娘的东西,不要命了?
“内阁经过商议决定,让京兆府寻找此人,限时三日,务必寻得,交给内阁。”
“凭什么?”
就凭你们官大?
最近来京兆府报官的百姓络绎不绝,衙门里没有一个人闲着,内阁还来添乱。
太安城有典狱司、监门卫,只要一道御令,此女插翅难逃!
“你哪那么多废话?秦川,本官问你,这命令,你是接还是不接?”
“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