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红衣女子被秦川一句话逗笑,露出洁白皓齿,怒气全消,坐在一张椅子上,裙摆飘荡。
两支宛若弓月的玉足,如船桨一般上下摇摆!
“张彪,松绑!”
“啊!?”
名为‘张彪’的汉子微微惊愕,不解的问道:“寨主,这有些不妥吧!”
“你还怕他逃跑?”
红衣露出轻蔑的笑意,秦川这样的身手,她一个能打十个。
张彪解开秦川手脚上的绳索,秦川重获自由,浑身上下都轻松许多。
“还不知姑娘芳名?”秦川彬彬有礼。
“小女王思慕,公子呢,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出现在景山附近?”
你大爷的!
秦川心里爆个句粗口!
连本官是谁都不知道,就胡乱绑上山来,本官要举报你…
秦川镇定下来,深吸两口气,谎话说来就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在下姓秦,名胜,是定远县的生意人,前段日子有一批货物在景山附近被劫掠,那批货物对在下至关重要,便孤身一人前来找线索,线索没找到,却被姑娘请进了山寨!”
“秦公子丢的货物是什么?”
“布!有格子般的纹路,质地柔软,乃是布中极品,价格昂贵,千金难买!”
有
点夸大了吧?
“我等虽在景山落草,但从不劫掠百姓,秦公子布匹丢失的事,与我无垢山寨无关!”
王思慕回答的语气铿锵,不是她的事,谁也别想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
但话音未落,她就有些后悔。
前几天山寨里的孩子老人换上新衣,那布料是新染织的,世所罕见,样式新颖。
与这位秦公子口中描述的样式一模一样!
当时的王思慕很吃惊,浑然不知这些新布是从何处而来。
张彪却对她说是从山下捡的,一些王工贵族的公子买多了,丢弃到郊外。
一扭头,发现张彪整张脸低如麦穗,紧张感引起脸部涨红,连脖子根都如烧红的炉筒。
是这个家伙带人劫了人家的布!
回来还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秦川没追问,王思慕态度诚恳,不像说谎的人,理所当然的选择相信。
忽然。
门口一闪而过一个黄发小儿,正在蹴鞠,身上穿着的外衫,正是用格子布的改的!
“那…那…那…那正是在下丢失的布料,王姑娘因何欺骗本公子?”
尴尬!
王思慕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死死盯着张彪,看向秦川的时候,带着歉意:
“秦公子,我想我们中间,存
在着些误会,你怎能确定,那布料就是你丢的?难道我山寨中人就不能买吗?”
买!?看你们那穷酸样!你们买得起嘛?
秦川中气十足:
“这布料货源只有一家,就是定远县秦氏布行,我买来送往太安城销售,也只有达官显贵和富庶世家才能买得起,姑娘既然说是买的,那请问在何处买的?价格几何?”
刨根问底!
王思慕彻底答不上来,挥起那如玉般的手掌轻轻一拍桌子,便听见咔嚓一声。
身下的方桌顿时四分五裂,阵阵木屑飘飞!
卧槽…武林高手!
“本姑娘说买的就是买的,具体从何处买来,忘掉啦,价格也记不清楚!”
秦川有些发慌,紧张道:“姑娘好身手,这莫非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铁砂掌?”
王思慕:“……”
江湖中啥时候有这套掌法?
秦川话题转的很快,继续谈论布料的丢失问题,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这小娘们,名字取的温文尔雅,却是个狠角色!
张彪不知如何是好,无地自容。
山寨中有规矩,严禁烧杀抢掠,犯了禁条,就会被逐出山寨,没得商量。
张彪的本意是好的!
山寨中老弱病残众多,年轻劳动力却很少,入不
敷出,温饱问题无法解决,到了秋后都得饿死。
那日张彪带人下山,见到有一商队经过,便起了坏心思,虚张声势夺了货物。
他们的武功不高,没有寨主在,就如同没有主心骨,起初只想吓唬吓唬。
可没想到,那些压货之人胆子极小,一番鼓噪,腿脚好的都逃之夭夭。
张彪便冲上去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大量的格子布,正好用来做新衣。
布料珍贵,张彪是舍不得自己用的,虽然他下半身的黑裤子已经洗的泛白。
山寨中几百人,寨主却要遵纪守法,这规矩就不能破一破吗?
世上最赚钱的行当,都在大奉的律法里写着,越是误入歧途,来钱越快!
“不知姑娘为何绑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