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磨磨蹭蹭什么呢?是不是也想挨鞭子!”
那监工凶神恶煞的说着。
顾倾柔原本想看看陆宁熙怎么样,可他却摇了摇头。
“不用管我,我没事。”
监工一直在一边虎视眈眈,顾倾柔也只好先作罢,等晚些时候再来看他。
矿山的山匪看的都很紧,顾倾柔原本想要打探打探地形,但一整天下来,都没什么重要的收获。
入夜,无论男女,只要是掳来的苦力,都是睡在简易搭起来的草棚子里。
而陆宁熙的伤势,比起白天更加严重,原本已经没什么大问题的骨伤,接合处也已经出现了裂缝。
“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顾倾柔眉头紧锁。
陆宁熙苦笑,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完全就是蓬头垢面。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所以就这样了。”
顾倾柔完全不理解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样下去不行,得想想办法。”
这一天下来,顾倾柔也不好受,身上也大大小小也挂了几道彩。
陆宁熙突然拉住她,警惕的看向四周,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
顾倾柔发现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意思?”
她有些不解。
“昨天你给我治伤之后,我就给我父亲传了消息,相信,他现在应该正带人在赶来的路上。”
他父亲正在带人赶来的路上?
顾倾柔心中突然有了个疑问。
“你父亲是谁?”
说起这个问题,陆宁熙突然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决定直言相告。
“我父亲原本是荒州的军事长,但是后来得罪了上面的人物,所以现在只是一个蓉城的守城副将。”
荒州曾经的军事长?
武官除了朝廷上皇帝钦封的大将军和军营里面武将,基本就只剩下驻扎在各地的军事长了。
每个驻扎地的军事长掌管当地的所有军事大小事务,职位不高,但也不低。
不过以前荒州的军事长……
顾倾柔心中有了盘算。
“你住在蓉城,那你父亲是不是也是从蓉城出发?”
陆宁熙点了点头。
蓉城离这里,估摸着怎么着也有几天的时间,要是在等上几天……
“不行。”
顾倾柔一口回绝。
“就算你父亲智勇双全,可你现在是俘虏,这里的土匪要是轻易就能收拾掉,那这里的官府早就动手了,我忍一忍等上几天倒是没问题,但是你这胳膊要是再等几天,也不是不行,只是到时候你就干脆别想着能救回来的事了。”
“我……”
陆宁熙一时语塞。
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顾倾柔眸光一转,思量道:“你身上有钱吗?”
“钱?”陆宁熙一脸茫然,不知道顾倾柔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他摇了摇头。
“我现在身上要是有钱,我和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她轻叹一声。
看来还是得指望自己。
“你等我一下。”
顾倾柔起身就离开了原地,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从空间中拿出了两锭银子。
将其中一个拿回去交给陆宁熙。
“这个你拿着,一会儿去找那个监工,意思你明白?”
陆宁熙看着手中这沉甸甸的银子。
简直不敢相信。
“我懂,不就是贿赂吗,不过陆宁熙,你是学变戏法的吗?从哪变出来的银子?”
“你就当我是变戏法的吧,明天我想办法给你整点药,你先对付用,至于逃走的事,我来想办法。”
顾倾柔突然感觉自己救了一个累赘。
她在去茅厕的路上,看到白日里的那个监工,将另外一锭银子交给了他。
果然,第二天顾倾柔和陆宁熙的日子就好过不少。
他们也总算是能有喘口气的机会。
土匪闯村,伤了几个官差同时还掳走了不少的村民。
本来土匪在当地闹事已经不算稀罕事,不过这次官府却比以往要重视的多。
因为被掳走的人里不单单有村民,说的轻一些,就是还有被流放的犯人,要说的重一些,就是曾经的战神王爷的王妃被山匪掳走了,所以这件事在朝廷上虽然没引起多大的波澜。
但还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上亲自下令清剿山匪,当地官府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流放路途上的一些消息,也传到了京城某位大人物的耳朵里。
“你说宋雪怡死了?”
说话的人站在阴影处,隐约只能看清一个背影。
下属单膝跪地,面色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