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倾柔身上却没有私藏任何的财物。
别说顾倾柔了,就连整个王府,他们都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
“这诺大的王府,居然一两银子都搜不出来!那库房里头都是空荡荡的!萧无尘,你当真是好计谋啊!狡兔三窟是不是?说!你的家产都藏在了哪里?”为首的禁军面露冷色,一把捏住了萧无尘的下颌,言语冷厉地逼问道。
说起来,这为首的禁军还算是萧无尘的小舅子,也是顾倾柔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心珏。
如今,正是武宁侯府为了撇清跟萧无尘的关系,特意请求带兵抄家的。
萧无尘被用了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处好肉,只吊着一口气,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目光冷酷地睨了顾心珏一眼,虽然奄奄一息,然而,眼神中仍然充满了冷厉的杀气以及居高临下的傲气。
“萧无尘!我再问你一次,王府的财物到底在何处?”话落,顾心珏当即掐住了萧无尘的脖子,面目狰狞地逼问道。
高高在上的战神,战无不胜的王爷,如今却被他掐住了命脉,他只要轻轻动手,就能结束他的性命!
这种极端的虚荣和快感,让顾心珏整个人都膨胀了起来。
然而,就在萧无尘面色青紫交错的瞬间,不知道从哪儿飞出了一根看不见的银针,直接扎中了顾心珏手腕和膝盖的重要穴位上。
斯……
顾心珏只觉得手腕和膝盖瞬间发麻,竟然狼狈不堪地噗通一下,跪在了萧无尘的跟前。
萧无尘被松开了钳制,当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然而,他深邃如墨的眼底还是浮着一抹淡漠又讽刺的神色,声音微哑道:“本王如今已经是阶下囚,顾将军不必对本王行此大礼了。”
顾心珏莫名其妙跪下来,险些摔了个狗啃泥,本就狼狈,如今被萧无尘这么一刺,更是瞬间恼羞成怒,他当即站起来,面色阴沉道:“谁用的暗器!站出来!”
王府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行!没有人承认是吧?来人!给所有人上刑!直到有人承认为止!”顾心珏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顾倾柔就在此时站了出来。
她目光清冷地看向了顾心珏,沉声道:“是我做的。”
顾心珏目光鄙夷地落在自己这个胆小如鼠,弱懦草包庶姐身上,当即忍不住勾起了一抹鄙夷的冷笑来。
“顾倾柔?你找死是不是?”他满眼不屑,“刚刚嫁过来呢,你不痛哭流涕跪下来,求我看在姐弟情分上饶你一命,还敢打肿脸充胖子维护这些阶下囚?你要是有这样的本事,爹也不至于舍得将你推出来送死。”
顾倾柔看着这顾心珏猖狂的嘴脸,心里头忍不住冷笑。
的确是她做的啊,不过他不相信,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说实话也是错?
“我自然知道爹将我嫁过来是为了给姐姐当替死鬼的,不过,陛下将萧无尘折磨成这个样子都没有赐死,还留着他一条命流放岭南,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到底是为了什么?忌惮的是什么?你现在小人得志一般在这里作威作福,要是一个错手,将他给弄死了,你猜猜结果会如何?”
这话一出,顾心珏本来嚣张的脸色瞬间如同吃了屎一般,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陛下心里头其实恨不得萧无尘死无全尸了,但是最后却只判了一个流放,为什么?自然是忌惮萧无尘带过的军队。
真要弄死了萧无尘,那些军队换谁都镇压不下来,说不定还要谋反!
陛下都不敢做的事情,他要是做了,陛下为了平息军队的怒火,肯定会将他诛了九族的。
顾心珏如此想着,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目光冷锐地看向了顾倾柔,总觉得这个蠢货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冷哼道:“爹说了,你到底是武宁侯府的女儿,虽然嫁了过来,不过还没有夫妻之实,你若是自请出家,去皇家寺庙代发修行,可免了这流放的苦头。”
她流放去了岭南,天高皇帝远的,想干点啥都行,却要蜗居在这尔虞我诈的京城,还要被困在一个寺庙中,她是傻子吗?
“多谢三弟和爹的好意了,不过有句古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萧无尘,就应该跟他同甘共苦了。我愿意随他一起去流放。”顾倾柔沉声说道。
这话一出,本来已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萧无尘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他本想睁开双眸,认真看一看自己这个刚进门的王妃长个什么样子,奈何他伤得太重,眼皮重逾千斤,实在是抬不起来了。
“顾倾柔,你别不识好歹,你在府中虽然不受宠!但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流放岭南,满是瘴气毒虫,有没有命到达岭南都说不定,你既然想自寻死路,那我就送你一程!来人!押送王府众人,启程流放!”
萧无尘受了刑,已经晕死了过去,根本没有办法走路。
王府的下人敬重他,所以自发弄了一个担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