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严肃的何忠前一步,佯装板着脸的何义后一步,两人相伴而来。
身后没有跟着其他人,估计是账对好了,已经被他们提前叫走了。
“爹!”何天明首先叫嚣,“都欺负我呢!”
“咋欺负你了啊?”何义还是很心疼自己的独子,看着傅浪掐着他的肩膀,疾步上前,打下了傅浪的手。
傅浪微蹙眉心,又走回了白娇娇的身前。
何家渔船的实际话事人,也是何家的村长何忠都出现了,大家看热闹的心情就更加浓郁了。
你踩着我的脚,他扒拉着他的肩膀,生怕自己错过。
何忠看着聚集的人群,驱逐道:“行啦,大家快回去吧,没啥事看的,我何忠下回出海还叫你们哈!”
“村长,我们这是想看看天明这小子会受到啥惩罚呢!”
“啥?”何义听着那道声音,不敢置信。“天明,你又闯祸?”
何忠与何天定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几个神色,意味不明。
何天问瞅了一眼父兄,撇开了眼。
果不其然,何天定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了,人越来越多了,径直站出来,先是对傅浪众人弯腰,道歉。
“浪哥,我家天明的性子你也知晓,最是搅浑水、干撇事的。今日嫂子受惊了,下回再有这样的拣货的活计,我一定派人去叫嫂子,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替何家跟嫂子道声歉。”
何天定的话一落,那弯腰拱手致歉的真诚所有人都看得见,不禁有人就带头说:“村长!果然是你的好大儿啊!以后这何家渔船肯定还是你们大房的啊!”
“是啊,看天定这做大哥的模样,天问也不沾花惹草的,就天明……欸!”又有人说。
白娇娇抱住了傅浪的手臂,两人互视了一眼。
聪明的白娇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
只听何忠满是歉意地说:“我们何家渔船啊,不是一定要是大房的。每一辈,哪位子孙的本事最大,那谁的话事权就最大!就这么简单!我们何家的规矩也就是这么简单!”
草!原来如此!白娇娇听着村长那话,何义的脸色都变了。
他斥骂何天明:“一天天的,就会惹事!跟你大哥学学!先跟我回家吃个藤条焖猪肉!”
“啊!爹!耳朵……疼疼疼!”何天明被矮了他一个头的何义拽着耳朵,出了人群,依旧喊疼。
何忠瞧着白娇娇也没对自己的大儿子的话有回应,笑着问:“大浪媳妇?怎么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那位原本的话题中心者。
白娇娇掐紧了傅浪的手臂,缓缓说道:“谢谢村长,我明了。”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本来我们这渔船就不合适你这样的娘子上来的,啧,怪就怪大浪你找了个好媳妇啊!回去可不能打媳妇啊!啥事都没有的啊!走了,散了!”何忠双手往两侧散开,呼喊着大家离开了。
傅浪一众人便拥着离开了。
可是傅浪俯低身子听娇娇讲着这何天明自她上船之后的事情,却心有所感。
他一侧头,就瞧见了那定定望着他们背影的何天定。
何天定立马对他露出笑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傅浪却不回应,侧过身子,慢了她半拍,一走一动之间,就把她曼妙的背影给挡住了。
回家之后的白娇娇就得到了不许再上何家渔船的决议。
她也认同,毕竟也不是差那一百文的了。何必去沾惹那些荤腥呢?
“娇娇,你不会觉得这样不好吗?”傅浪还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过自作主张了,小心翼翼地问她。
白娇娇一头雾水,无辜地问他:“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根本就不介意,因为他们是真的事非颇多,而你这是为了我好啊?”
傅浪得了她的肯定,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何天定的笑容,心里打定主意,不让那心怀鬼胎的小子离娇娇那么近!
“好啦,赶紧收拾一下,你先歇着,我看看明日大汛准备点啥,我一个人终究会忙些。”
“辛苦你了。”傅浪心疼道。
“这有啥,我特别喜欢赶海,何况还有大壮娘呢!她对我可好了!”白娇娇安慰他道。
……
每个月的初三和十八是最大活汛,而前后两天就是大活汛,海水退得很急,很多海货来不及随海水回到大海里,就搁浅了,所以这十天都是赶海的最好时机。
也是渔女们收获最多的时候。
而初一到五的赶海时间还特别好,逢着早上,白娇娇还有时间吃了个饱肚,便随着大壮娘和探亲回来的二宁娘一起出发赶海了。
“二宁娘啊,你娘咋样了?”大壮娘担忧地提了一嘴。
二宁娘的眉间消散不去的愁绪,长叹一口气:“还能咋的?花钱吊着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咋啦?”白娇娇小心地问。
大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