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踪她的人,也到首军院门口了。
军法科怀疑了所有人,调查了所有人,但没有调查虞老爷子。
正好这时有辆吉普要进首军院,冷峻拦停了车,示意里面的领导下车,拉上刘处长,打方向调头就追。
刘处长再摇头:“刚才没有人,但有一辆JEEP车,据说是送老军干部去看病的,我们只检查了一下后座就放行了。”
虞永健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手抖,几番开不了门。
刘处长紧张的大喘气,又大松一口气。
但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那就是,及时跟对方断亲,划清界限,而作为亲人,如果能够积极的站出来,指证对方,揭发对方,还算有功。
冷峻也不多废话,推开阳台门,越过围栏,一路追出小门,看到军法处的刘处长亲自站在门口,忙问:“刚才有没有看到冯竹出来?”
只听刺啦一声,他一个急刹,刘处长定晴一看,就见已经换了军绿色外套,包着头巾的冯竹被冷峻挤到了一个死角处。
往后退了两步,冯慧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心说,冯竹可是她的亲妹妹呀,咋会是敌特,咋能当敌特呢,她难道不知道,敌特是要牵连到一家老小,旁亲三代的?
她刚才说去买醋,居然是在找借口逃跑?
而经由虞老爷子向外传播信号的话,他们可就检测不到了。
聂师长的主观判断是,冯竹就是大鱼,最好不要再耽搁了,现在就逮捕她。
抢车,就证明是很紧急的事情,但冷峻开上车之后,一路却走得很
慢,而且一直在往马路边张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妹妹冯竹是敌特,现在畏罪潜逃了,你,你们全家,知而不报,协助她逃跑,是窝藏包庇。”吴勇说完,走了。
千万要注意,不能让她跑到火车站去。
现在是这样,一人出事,会连累到旁亲三代。
就在这时,冷峻急打方向,车失控了一般,朝着道牙子撞了上去。
可以说,冯竹不但非常聪明,身上还背负着很多谎言。
转眼,冯竹已经回娘家接上儿子,往首军院去了。
再说另一边,冯慧家。
吴勇左右一看,再问:“她儿子呢?”
……
冷峻问:“虞老先生,冯竹是从您这儿跑的吧。”
为了答谢妹妹,她今天特地给冯竹准备了她最爱吃的,羊大大葱馅儿饺子。
一帮小将进了院子,还不肯回家,拿出烟来,边抽边聊着。
本单元只有一个出口,没看到冯慧出来,吴勇和冷峻也就认为她还在楼上。
或者说,哪怕她是老大,背后肯定还有一条大鱼还没有咬钩,悄悄藏着。
这位老爷子不像叶老,打过仗,但他的儿子,也就是虞永健的爹是烈士,虞永健的母亲也是,而他在解放前,是在北城做文宣工作的,所以他们家住在首军院。
所以冯慧选择了拒绝帮弟弟,并斩钉截铁的跟他断绝了关系,任由他被判刑了。
冯慧说:“跟我儿子一起下楼玩了呀。”
当然,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她和虞老的关系,也有那么点耐人寻味。
但当时冯世宝说过,说自己之所以会偷飞机大炮捐赠票,是二姐冯竹教唆他的,还说,就连给老爹改名字,以及,飞机大炮捐赠票要等二十年后再拿出来,为孩子铺路的事,都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冯竹教他的。
那么,那个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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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当然拒绝了弟弟的提议,因为当时冯竹正准备帮忙,要把念琴调到总空呢。
今天,冯慧特意给老太太也订了酸奶,一家子其乐融融,准备好好吃一顿。
吴勇和冷峻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就见冯竹的儿子马小义跟陈刚的儿子陈思进俩下楼了,推了一辆自行车出来,在院子里骑了会儿,骑外面玩去了。
重新再复盘一遍,这一周,冯竹没有跟外界通过一个电话,也只有今天出门了,但是在外面,她也没有向外打过电话,而陈刚家是没有电话的,电台就更不可能了,一旦首军院,或者空院的位置出现不明无线电信号,锄奸科的人会立刻监听到,并循着无线电信号的发出地展开搜索。
一旦冯竹跑出军法队的视野,上了火车,那就天南海北,无处可寻了。
冯慧总还不相信妹妹叛变了,是敌特,会逃跑,搂过儿子,颤声问:“你表哥呢,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他人呢,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突然,冷峻看到虞永健进了单元楼,快步追了进去,喊:“虞永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吴勇在抽烟,冷峻盯着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