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转身,走了不几步,正好迎上何新松。
拍拍胸膛,又说:“我成份好,赤贫户,我又红又专,也不嫌弃你。”
这就是条鬣狗,悄悄蹲守,寻摸时机,现在卡上她的咽喉了。
陈思雨远远笑问:“徐大妈,咋了,我弟把炉子踢坏了?”
再说:“你们家那么大的屋子,上下楼五间卧室,光双人床就有四张,就让救命恩人的女儿让人这样欺负着,你还是人吗?”
张寡妇倒是知道陈思雨的手段,想当初一石二鸟对付老毛头和王大炮,就是她干的。
韦二又不知道后面来了俩人,不,应该说来了俩头穷凶极恶的大灰狼。
而在看到
她后,就往枯井畔来了。
冷峻攥着一瓶汽水儿,手紧紧攥着,目光死死盯着韦二。
恶心?
她一黑.五类,居然恶心他个又红又专的?
还甭说,何新松虽然傻乎乎的,娃娃亲的谣言就是他一手造的,但他倒是这方面挺聪明,很默契的没说话。
韦二笑:“我都听到了,你们惹到联防队了。”
“嫂子,就算公安局审案子,想要定罪还得你认同,签字,咱是卖金子了,但那金子是我家轩昂的合法物品,咱又没有做错,你怕个啥?”陈思雨问。
比敌人更可怕的是猪队友。
……
“今儿的事情可大着呢,你咋解决呀?”张寡妇问。
可韦二要站出去当人证,陈思雨就跑不脱了。
在六十年代,人均工资二十元的十代,一个能靠倒卖公家的肉,赚到几千上万块的屠夫,胆子却那么小,要说他原来没被抓,那是运气好,他被抓才是必然的。
本来她还可以从容找住处的,可就因为张二哥,她现在不得不立刻搬家了。
到了墨水厂的大门口,大概想找人问路,正在四处转着寻人。
而陈思雨,刚才就发现轩昂已经把藏东西的地方换了,想要完美的解决掉韦二后,金蝉脱壳,一走了之,但怕自己处理不干净,看到俩飞行员后,就准备借他们把韦二扭送到公安局去。
所以本来她可以躲开韦二的,但现在不得不跟韦二硬刚了。
喜欢揩油,又胆小如鼠,总耍些阴招。
自以为今天他才是大灰狼本狼,嘘声说:“小声点。”
……
只要下得了狠手,扯开衣服喊一句流氓,他明天就能被送到固原劳改去。
看陈思雨来了,哭着就来抱:“天爷哟,我以为你被抓了呢。”
张寡妇抬头一看:“完了,思雨,是韦二,他听见咱们说的话了。”
陈思雨先到锅炉房,没找着张寡妇,再退出来,到她屋里一趟,也
没找着。
“可不嘛,毛手毛脚,一脚踢了个倒膛,你今天晚上用我家的吧。”徐大妈说完,伸手摸了摸,感慨说:“轩昂这双手可真巧,上窄下宽倒膛火,这炉子要干巴了,准旺。”
冷峻一看手里,他给轩昂买的饮料还自己提着呢。
陈思雨疯狂眨眼,示意二人别出声。
陈思雨是朝外站着的,正想着如何狠心送韦二去公安局,就看到冷峻和何新松俩居然来了。
“快回去吧,你二哥已经没救了,但咱们得自救,你看我的就好。”陈思雨说。
再搓搓手,他说:“见者有份,只要你把你手里的金条给我,联防队那边我会瞒着,轩昂的宝贝罐儿,我也不会告诉毛姆,否则……”
她想了想,说:“思雨,就算公安来,你放心,婶子咬紧牙关,不会招你的。”
陈思雨还能咋办,凉拌!
不到非不得已,怕脏了自己,陈思雨懒得那样做而已。
“干嘛?”陈思雨冷冷问。
韦二想干嘛,本意只是想勒索点金子的,但陈思雨表现的太弱了,而流氓,女孩子一旦软弱一点,他们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你个傻小子,一双手是好手,会弹琴会生火,还会糊炉子,可脚咋就那么欠呢,蜂窝煤炉子啊,吃喝全靠它,一脚,你就给踢坏了。”郭大妈说。
何新松比冷峻更不好意思,摸头解释:“我不是来监视你的,主要刚才街上联防队的大喊大叫,在四处抓人,我担心你才来的。”
陈思雨手护裤兜,说:“可我咋觉得你就是想欺负我呢,你离我远点。”
陈思雨当然要退:“不,你是坏人,我不要上你屋。我……我恶心你!”
韦二这种流氓,其实很好对付。
陈思雨声音不大,但冷峻和何新松肯定听得清,她说:“韦二哥,你现在是想勒索我,对吗?”
冷峻就更不用说了,一看韦二腿乱抖一副流氓样儿,脸色都变了。
大帽子正好送上,陈思雨说:“我才18,你居然想我嫁给你个三十岁的老光棍,
那不耍流氓吗?”
“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