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嫩芽儿,是满山遍野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但那可能,小公安精干利落,一跃而起,已经把他给扑倒在地了。
急中生智,陈思雨突然大声问王秀儿:“秀儿,你哥一直盯着我看,他嘴里说的啥呀。”
所以老毛头还真发芽啦?
……
公安当然不接他的烟,摆手问:“那你三更半夜进寡妇屋干嘛去了?”
“天啦!”有人喊。
秀儿眼前一亮:“好哇。”可又皱眉头了,反问:“他为啥要劳改呀。”
孩子多了就是草芥,儿子是劳力,父
母对待的会好点,女儿嘛,不但是赔钱货,还忠诚得很,你烦了掐她,怒了打她,越打越忠诚,越打对父母越好。
他倒是想把秀儿捶成肉饼,可惜这回够不到啦!
王秀儿傻,所以拿顶工一事是诱惑不到她的。
太监发芽就够离奇了,比发芽更夸张的是,民间传言,太监要想那玩艺儿再生,得生吃人脑,而旧社会,有记载的是,一个老太监还真杀过数千婴儿!
这一声惹得妇女们集体回头,手指:“公安同志,还有他,他们一伙的。”
突然,郭主任的暴喝窜天而起:“好家伙,我听说这东西要想发芽,得吃婴儿脑干,老毛头,凭你这大鸟,你得吃多少婴儿脑,你……你还是人吗。”
顿时,围着老毛头的男人们都给吓的一缩,仿佛那老头就是个食人魔。
“我一吃白饭的,上哪找十五块去。”王秀儿挣扎着要走。
“公安同志,抓老毛头吧,王大炮,你们批评批评就算了。”还有人说。
再看女儿秀儿缩在人群中,顿时又吼:“秀儿你个贱蹄子,还不过来扶我。”
陈思雨拍了这傻姑娘一把,说:“你真想对你妈好,一月给她15块,不比天天让她打你的好?”
毛姆倒是很自信,因为当初老毛头骟自个儿的时候她就看着呢,此时看人少了,瞅准张寡妇,一口浓痰啐了过去:“臭不要脸的骚.货,枉我看你可怜,接济你粮票,你倒好,把我家好好俩男人一起污蔑上了,啊呸!”
这不但要抓他,还要严判,太监□□,可太恶劣了。
“是啊,他拿钱是浪花,要你拿钱呢,是不是全交给你妈。”陈思雨再说。
虽然今晚离奇的事发生的已经够多的了,可没有哪一件比这件更夸张。
老公安上前,咔嚓一声,手铐已经把王大炮锁的死死的了。
一人一拳,恨不能捶死他。
这次不弄走他,不止张寡妇会遭殃,陈思雨都将后患无穷。
陈思雨又把她扯了回来:“你哥一月的工资都用来干啥了?”
其实这时没人绑也没人看着,王大炮要怂了,装个死,妇女们的怒火没那么大,就放过他了。但听说他舅舅生了芽时,他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我去看我妈呀,我妈搁那屋睡呢。”王大炮说着,拍拍裤子上噌亮的,新买的皮带,说:“办坏事总得解皮带吧,你们看我,皮带都没解呀。”
可正是因为她傻,她才没心没肺,啥都敢往外说。
王大炮对着公安一脸春风,但看张寡妇时,却是一脸恨不能对方死的阴笑。
男人们的兴趣全在老毛头不但重新发育,还不小的鸟儿上。
还有人咬牙:“畜牲不如。”
陈思雨当然要表达自己的愤怒,两手叉细腰,在台阶上远远一口啐:呸,臭流氓!
好家伙,呼啦啦的,所有男人全涌过去了。
毛姆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舍不得打儿子,就把秀儿打成了个愚孝。
这就是个傻子!
但在此刻,老毛头从个可怜的老太监,直接进化为食人魔了。
着急,也懒得绕弯子了,陈思雨就直说了:“你哥要是被劳改,他的工作就会由你来顶,而你要顶了工,把工资全交给你妈,是不是比你哥上班更好?”
其实大多数男人私下嘴都脏,而有种卑鄙无耻的,不管喜欢还是讨厌一个女人,都会用奸了对方那种脏话去泄愤,泄无处发泄不了的欲.望。
而愤怒的妇女们顿时口水齐发,向王大炮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