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被子想要遮挡。被角才刚遮过来,又被谢观扬走。他甚至将沈聆妤的腿推分。沈聆妤脸上火辣辣的,倒是没有再去遮。
她抬起脸,望向谢观。
“陛下是生气了吗?”她主动直接问出来。
“为什么生气?”谢观盯着沈聆妤的眼睛。
沈聆妤深吸了一口气,诚恳地说:“我知道身为妻子应该去喜欢自己的夫君,只是……好像……”
“沈聆妤,你这话还挺奇怪。”谢观突然轻笑了一声。他抬起沈聆妤的脸,问:“你之前不是从未把孤当夫君?从不觉得我们是寻常的夫妻关系?”
沈聆妤愣住了。
她知道谢观这话说得没有错。她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啊!她与谢观之间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已不可能是寻常夫妻了。
那么她今日那身为妻子理所应当有义务去喜欢自己的夫君的想法又如何站住脚?她一方面认为她与谢观并非正常的夫妻关系,一方面又因为身为妻子没有喜欢上自己夫君而觉得自责。
这不矛盾吗?
这很矛盾。
到底是脑子不清醒,两个立场在打架,还是其中一个想法悄然在某个时候已经发生了转变?
沈聆妤的眼中逐渐浮现了困惑。
“沈聆妤,”谢观再开口,“你只是说了一句你我心知肚明的实话而已,孤没有必要生气。”
微顿,他再重复:“没必要。”
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喜不喜欢他重要吗?不重要。
反正他也没那么喜欢她。
对,所以他不生气。
一点也不生气。
他妈的一点也不生气。
艹。
谢观胸膛十分缓慢地起伏了一下,他突然转身,快步走到博古架旁,从架子上取了一把匕首,再大步折回来。谢观上了圆床,双膝分开跪压在沈聆妤的腿两侧,圈着她。
他抬手,手中匕首一划,立刻鲜血如注。
血珠儿溅在沈聆妤的脸颊上几滴,在她如雪的娇靥上是那么刺眼。
沈聆妤眼中的困惑还未散去,瞬间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眸底生出不敢置信的惊惧。
下一刻,她被谢观抬起脸、捏开嘴。
沈聆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望着谢观,口中被灌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