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快过渡到称臣,在面子上他实在是抹不开。 还是先击败那群来头不小的年轻人! 然而让公孙度意外的是,当诸葛亮吕令雎等人将队伍带到了襄平城下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方出现在了城头的射程之内。 他们将从獐子岛等岛屿上掠夺来的人口,从公孙度手下抢劫来的士卒,用劫掠沓氏和西安平府库的财富招募来的辽东人,连带着原本随着船队同来的两千多人一道,形成了将近七千人的队伍,就这么将襄平县城给包围了。 公孙度茫然地看向了城下,完全没有弄明白这群人到底要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区区这点人,就想要尝试围城?” 他冷笑了一声,朝着远处隐约能看到的那几位小将看去,觉得这些人还是太年轻了些。 就这样单薄的防御,他从城中随便让一支队伍聚拢起来,都能做到突围而出。 可一旁的柳毅并不像是公孙度一般表现得如此乐观。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城下神臂弓队伍的分布方位,发觉这些神射手俨然已经对着各个城门做出了全方位的覆盖。 别管这些人到底能不能阻拦住他们出城的队伍,起码也能对他们造成不小的杀伤。 随后,他便看见一架床弩被从那头的队伍之中拖了出来,丝毫不带打一点招呼地就朝着他们这边的城头钉来了一支重箭。 公孙度原本得意的表情顿时僵硬在了当场,只因那架床弩射出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此刻正不偏不倚地扎在城楼的正中央! 那东西射向城楼能有这样的精准度,天知道若是用来射向他的话会不会同样有这样的效果。 他哆嗦着手指指向了那支箭,“去,去将这箭上的文书拿来我看。” 箭矢之上挂着的白布的景象,让他隐约觉得在何处的传闻之中听说过,可在这猝然面对的惊吓中,他也来不及多加细想,这些赶赴辽东的年轻人是不是将他们那君侯的种种表现学得像了个八成。 在柳毅将那块白布朝着他递过来后,公孙度连忙将此物展开在面前,只见上头第一行写道:公孙太守,您已自入囚牢。 “囚牢……?”公孙度喃喃出声,眉心微蹙。 什么囚牢? 随后的数行字中的意思,简单地解释起来就是在说,公孙度选择接下这个所谓的第三次决胜,要给自己找回场子来,实际上是他做出的何其愚蠢决定。 襄平城被围困一日两日,还不算是什么问题。 但被围困上三日, 有些变化就难以保证了。 因襄平位处于辽东郡靠北的位置, ?()_?, 他要如何确保这几方在听到了他被围困于此的消息后,不会对他做出群起而攻之的决定? 高句丽一度为他所威胁,在他出兵讨贼之时还需为他所驱策,如今正好不必再受到他的掣肘。 扶余国主尉仇台固然迎娶了他同宗族之女,和他有一层亲戚关系,但谁知道尉仇台是不是真心诚意地配合他的行动。 这两方外邦势力都是需要公孙度始终保持着足够的威风,才能确保他们会因持有敬畏之心而对他臣服。 再说辽东境内本土的势力,以襄平县本地的情况来说,早年间为他所杀的公孙昭、田韶等人就真的没有亲友还活在人间吗? 若是公孙度不能再施威于内,他同样会面临莫大的压力。 再便是西边的辽东属国甚至是辽西郡了。 公孙瓒和蹋顿在面对张辽威胁的同时,始终分出了一点注意力给辽东这边。 像是诸葛亮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可以随时撤离此地,反正他们已经确定了远航前来幽州的可行性,有没有缺少公孙度这一方外援,都他们来说的影响都不大。 可公孙度不行,他但凡暴露出来一点弱点,就势必要面对着致命的危险。 像他此刻一般将自己给关在了襄平城中,又如何不是一种自请被擒呢? “混账,难道我就不能现在发动城中的民众杀出去吗?”公孙度强忍着自己被人坑到了这个位置后想要提刀杀人的冲动,将这封射上城头的书信给读到了最后。 但当他的部从真按照他的下令出城之时,他却看到了对他而言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这城门四角蓄势待发的持弓士卒手上,原本所持的远距离神臂弓,忽然换成了挂在腰间的弓/弩,以腰力协助拉张。 城门开启的同时,这弓弩上弦的动作也已经全部整齐划一地完成。 公孙度原本还要笑话这些人居然用弓/弩这等装填繁琐的东西,因他这趟出城的人数够多,便反过来让强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