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提了出来。 韩馥也算不上犯了什么罪过,哪里还有再将其关押的道理,按照并州那边的说法,韩馥此人心心念念着邺城朝廷,他们便让人将对方给送了过来。 这可把袁绍给气得不轻。 韩馥这家伙在并州的牢房里有书可读,有编织工作可做,其实精神状态也没有过于糟糕,可到底要如何安顿他,对于邺城朝廷来说真是个令人犯难的问题。 一个才上任两年就被迫下岗,并未做出什么实质性贡献的度辽将军,若是再给其高位,难免会让人担心,他到底会不会再引发什么麻烦,可若是将其弃之不顾,又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韩馥得算是半个名士啊…… 乔琰对他是有罪可论,加之并未动用过头的刑罚,非要说的话也可以说是因为一系列时局变化中的琐事让她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勉强说得通。 如今他却是被大张旗鼓地送到了邺城,袁绍就不能对其视而不见了。 因刚听闻了荆州豫州的一系列变化,他甚至觉得,可以把韩馥派到刘表那里去当个切身说法的说客,以便让刘表长点心。 不过还没等袁绍纠结出这个决定是否合适,他就被另外的一个消息被迫转移了目光。 在这条送到他面前的消息中,开篇就清楚明白地写着四个字,徐州有变。 有完没完了! 在看到这四个字的一瞬间,袁绍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飞蝗过境的压力,旱灾打井的支出,豫州交锋乔琰得利的结果,都已经够让袁绍觉得方今这局面有够让人头疼的,现在还多了徐州。 如果说先前这些势力接邻位置的对峙,让袁绍觉得很有看戏的意图,现在这种想法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听到徐州那边又出现了变故,他的脸色甚至有点发绿。 得亏被频频出现的惊人消息刺激出来的习惯,让他总算还能保持了语气上的沉稳:“把具体的情况说来听听。” 袁绍揉了揉太阳穴,生怕忽然看到什么刘备也被暴动的民众给刺杀的消息,觉得还是让人直接说给他听算了。 但想想以刘备在沛国那个慢吞吞经营民生的举动,也不像是会落到这种处境的样子,又将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收了回去。 报信之人端详了一番袁绍的脸色,说道:“准确的说,是扬州那边先发生了情况。扬州牧孙策遭到了来自吴郡世家和山越联手的刺杀。” 袁绍蹭得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死了?” 被近乎期待的眼神盯着,报信之人差点没忍住想要往后退出两步,却还是先小声回道:“没……没死。庐江太守陆康的从孙本是在乐平书院就读的,因近日被带来徐州实践战术,顺带往扬州走了一趟,先往庐江拜访从祖,又前往吴郡华亭扫墓,发觉吴郡世家行动有异,就将此事告知了身在此地的吴夫人。” 吴夫人便是孙策的母亲,早前因为孙策和吴郡世家之间的争端,便在乔琰的建议下,仓促从原本所在的长沙郡赶了回来,劝谏孙策莫要在此地制造过多的杀戮。 但孙策是被母亲给劝住了,扬州一些不太听话的世家却显然并没有被劝住。 眼看着孙策在扬州的势力是一日比一日的强盛,他们担心孙策此刻也只是和吴夫人之间说得好听,当年剿灭王晟等人的暴戾行径那是一点没改,只变成了意图秋后算账而已,干脆联合山越来个先下手为强。 吴夫人听了陆议找上门来提出的判断,并未觉得他年纪小就可能只是在说笑,而是立刻让弟弟吴景前去寻找孙策。 所幸报信及时,孙策并未中伏出事,稍稍受了点伤而已。 但为了捉贼拿赃,孙策计上心头,直接对外宣称,自己在孤身狩猎之时遭到了刺客的偷袭险些丧命,处在了生死一线之间。 按说他这操作也没什么问题,这些不安分的吴郡世家一听说孙策这边出现了意外,顿时活跃了起来,其中真正参与到这出刺杀之中,也是跳得最高的那个。 这么一来,孙策就算是要对这其中的罪魁祸首做出清算,也没人能从中说他半句不是。 这又哪里是他不顾吴郡世家的颜面,一点体面都不给他们留,分明就是…… 是这些人欺人太甚! 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扬州牧,他们何敢以这等方式试图要了他的命。 可这一串装伤和送信中出现了一个纰漏,孙策忘记提前通知周瑜他没什么大碍了。 周瑜先收到的,便是从一江之隔的吴郡送抵他面前的消息—— 孙策遇刺重伤。 他彼时正好因为商谈兵力布置的问题身在徐州,一获知此事,当即朝着扬州折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