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遗忘,现在却被乔琰授意于蔡昭姬,在这份最特殊的乐平月报上写了下来。 若无先前这些一步步的推进,在数据上将蝗灾从难解的天罚变成一个可以用手数清的数目,这四个字里绝没有这么直观的感染力。 人定胜天啊…… 甚至在听着常林解读后面两页报纸内容的时候,这些乡民也时常返回去看向那写有“人定胜天”的一页,在神情中露出了几分恍惚。 这一页上的大多数字他们都不认识,但现在他们一定记得住其中的四个了。 “若不是情形特殊,此时将这句话说出来很容易招惹麻烦的。” 常林刚送走那些听他讲解月报信息的乡邻,就听到了仲长统的声音。 常林一边朝着对方看入一边回道:“总是要有人去做这件事的。” 这少年人依然和当年戏志才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在手中抱着一摞纸张,只是样貌比起当年又成熟了不少。 如同他和戏志才所说的那样,他彼时只是去乐平书院旁听的,并没有打算在那里长留。 因为家中的一些缘故,他很快回到了兖州山阳。 但在常林这位好友的相邀之下,他又重新来到了并州。 在这里他继续观察着民生,也进行着自己的理论创作。 若有闲暇,他就从上党一路步行前往乐平,在途中时常停驻,与偶遇的并州人交谈。 越是在此地待得久,他也就越是觉得,这位大司马的行事方略绝不能简单用魄力二字来形容,因为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分明透露着改天换地的变革。 只是先前,那些变革的征兆都被她以极其小心且和缓的方式泄露出来,又总有着这样那样的东西在干扰着别人注意到它们。 直到今日的这句“人定胜天” …… “?(格$格党文学)?” 方式! 仲长统的年龄虽小,他的眼界却一点也不小。 在清楚地意识到报纸的生产方式发生了变化的那一刻,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他好像在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