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
许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很温柔。
“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喊我。”
意料之外的动作与温柔让薛应月愣在原地,眼眸木然地望着许歌离开厨房的背影。
好半天过去,她才回过神来。
抬起手,用手背轻轻地蹭了蹭头发,表情若有所思。
这还是许歌第一次这么摸她的头发。
很出乎意料的一个举动。
可是又那么自然,自然得就好像是……像是她们已经不再是情敌,而是可以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亲近的关系。
她忽然没由来地感到烦躁与茫然。
因为这一刻,她的心又跳得好快。
怎么会这样呢……
…
许父许母对薛应月做的晚饭赞不绝口。
听说她的新店今年就能开张后,两人立马表示到时候一定会去捧场。
他们不仅要捧场,还要给周围邻居、亲戚朋友们都推荐这好手艺!
这就像他们女儿进入投行时,他们虽然不懂这一行,但是会帮着打听,看看周围人谁手上捏着项目要找投资,然后悄悄再问女儿行不行、要不要。
作为家长,他们永远会以自己的方式支持孩子做任何事业!
薛应月一一应好,唇边的盈盈笑意不曾消减半分。
晚饭之后,薛应月和许父许母又坐着聊了一会。
她和他们很投缘,总是能聊到一块去。
哪怕许歌不在也没关系,她作为一个开餐厅的人,每日迎来送往,交际能力不会差。
这场聊天最后因为豆豆想放烟花而早早结束。
下午去超市的时候,豆豆盯着摆在门口的烟花看了很久,小脸上尽是好奇。
许父许母见状,二话不说就买了一大袋。
看有什么意思,买回家后亲自在院子里放一放,玩一玩才有意思!
豆豆拿着一根仙女棒,兴致勃勃地跟着爷爷奶奶去后院放烟花。
薛应月没有参与。
她要上楼洗个热水澡。
孩子有爷爷奶奶陪着,也不需要她和许歌操心。
薛应月洗完澡,去了身上的油烟味,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裹着披肩走出房门。
她忽然听见豆豆的笑声,就在院子里。
她不自觉循着声音走向阳台,倚着栏杆从上往下望。
院子里的灯被熄灭了,借着屋内的光在黑暗中照明。
豆豆站在爷爷奶奶中间,倚靠着他们,伸长小小的手臂,笑容灿烂地看着在手中燃烧的仙女棒。
他们玩得很开心,笑得分外开朗。
烟火的光芒被黑暗衬托得格外耀眼,也格外温暖。
薛应月就这么看着他们,心情骤然变得无比平静。
她只是这么看着他们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许歌从房间走出来,经过阳台时往外望了一眼,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
她很自然地改变了一下方向。
“在看什么?”
听见声音,薛应月回了个头,看着许歌走到自己身边。
许歌朝院子里看了一眼,了然地转身靠着阳台栏杆,又问道:“怎么不下去一起玩?”
薛应月听着这话,重新看向底下的人。
爷孙三人不玩仙女棒了,玩起了摔炮。
啪啪的声音吓得豆豆直往爷爷奶奶身后躲,但是她又好奇又忍不住要玩,于是一边怕得捂耳朵,一边丢,两只手都很忙。
不过玩的多了,胆子也就渐渐大了。
她知道怎么摔,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便不再害怕。
薛应月看着她从躲在爷爷奶奶怀里玩摔炮到勇敢地自己玩摔炮,表情逐渐变得温柔,唇角轻扬。
“因为站在这里看着他们玩也很开心。”
她的视线慢慢转向许父许母。
他们和豆豆一起玩,陪着豆豆笑,又看着彼此笑,世间的纷扰似乎无法打搅他们半分。
他们好像会永远这么开心,这么美满。
这个画面很美好,让她忍不住轻声道:“许歌。你有一对很好的父母。
“你很幸福,也很幸运。”
她有时会忍不住想,如果她是他们的孩子会怎么样。
她是不是会不再这么渴望稳定的家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