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 豆豆就跑去星星姐姐家找姐姐玩了。
正赶上姐姐在做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她被姐姐热情邀请一起做作业, 叠小动物玩。
孩子虽然还没上幼儿园,但作业这事竟这么提前体验到了,而她玩得也很开心。
孩子在星星家, 许歌和薛应月都放心,也就任由她去了。
许歌也没闲着。
她先把碗碟都放进洗碗机里清洗,然后洗干净手,抽纸擦水, 慢悠悠地走出厨房。
很巧, 正好遇上拿着睡衣要去洗澡的薛应月。
她多走了两步, 抬手拦住薛应月:“等一会。”
薛应月停下,看了看拦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
微微挽起的黑色衬衣里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手掌细白修长,五指分明。
指甲不长不短, 修整得干净整洁, 透着淡淡的粉色。
还未擦干净的水珠滑过雪白的手背, 将落未落。
很漂亮的一只手。
薛应月的眼睛缓缓转向许歌。
很漂亮的一张脸。
以及, 好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什么事?”
许歌:“我有一个问题。”
薛应月:“你说。”
许歌直言不讳:“我们要把什么东西当做没发生过?”
薛应月:“……?”
许歌挑眉:“?”
她们感觉到不对劲了。
薛应月迟疑道:“……你给我送糖葫芦, 不是当作封口费的意思吗?”
此话一出, 许歌比她还疑惑:“封口费?
“什么封口费, 封什么口, 什么口是需要用糖葫芦来封的?”
一口气三连问,代表着她满脑袋的问号。
薛应月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
“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
许歌瞬间领悟到她话中的“那天晚上”。
忘记?为什么要忘记?
那对一个暗恋者来说是命运赠予的最亲近的礼物, 时时想起, 心底还会泛出几分欣然,好似她们真的有可能。
见薛应月有此误会,许歌坦诚地说了一句:“我并没有因为那个意外而感到不开心,既然不是不开心的事,我就没必要去忘记。”
接着,她丢给薛应月一个直勾勾的问题:“那个意外让你觉得不开心了吗?”
薛应月被问住了。
不开心吗?也没有。
她知道答案是什么,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只是面对眼前这个人,在那双桃花眼下,她没有办法大方地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想回答。
她也没必要回答。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她下意识选择逃避,“我要洗澡了,许副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许歌见她不想回答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不想在她心里变成一个咄咄逼人,没有眼力见的讨厌鬼。
她希望自己在她的印象中能好一点,再好一点。
“有件事我需要澄清一下。”
许歌大方地看着她的眼睛,桃花眼中盛着一缕柔和的笑意。
“我买的糖葫芦不是封口费,也不是别的什么费,那是希望你能开心的礼物,仅此而已。”
薛应月闻言一愣。
这个理由比封口费更让她感到意外。
它真诚得令她手无足措,无所适从,最后迟缓地憋出一声:“……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她礼物,为什么会希望她开心?
她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了。
许歌闻言,弯眸一笑,大大方方道:“因为我想要你和豆豆一样每天都开心啊。”
她的喜欢很纯粹。
想要一个可能、一个希望,也想要喜欢的她天天开心,无忧无虑。
因为糖葫芦可以让她开心,所以她买了,就这么简单。
真诚的话语直击心脏,顷刻夺走了薛应月的声音,让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
她攥紧了手中的衣服,转身匆匆往卫生间去了。
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许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