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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门。
果然是边羽泽。
后者大概是刚洗了澡,几缕微湿的黑发搭在额前,半遮住了漆黑幽深的眸子。
有水珠顺着他的鬓边滑落、流淌过锋锐的侧颜,没入睡衣衣领。
因为他很高,看慕烟的时候需要微垂下眼,便没有了以往的凌厉与气势。
两人静静对视了半晌,慕烟温声:“怎么了?”
边羽泽开口:“我干了一件蠢事。”
慕烟缓慢眨了一下眼。
“我刚才洗澡了,不小心把药膏都冲掉了。”
边羽泽的声音很低,带着对自己的责怪、以及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可以麻烦你,再帮我抹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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